兵進駐他的地盤後,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也無能為力,並不敢有半點不滿的表現。反而是十分爽快的將三城中的軍隊撤離,把城池交給了鎮**。
時溥眼看著李璟和高駢出兵,朝廷方面也是調集各鎮,一時認定此次黃巢必敗。
為了能立些功勞,以免將來朝廷回過頭來和他清算先前譁變驅走支詳之事,時溥十分積極的再次向溵水防線派出了三千兵馬。當然,若說時溥沒有半點私心也是假的,幾次派出去的這近萬兵馬,其實大多都是不屬於他控制的感化軍,領兵的也多是些對他譁變取得節帥之位心有不滿的感化軍將領。
派他們往溵水,既能討好皇帝和朝廷,同時,也能借刀殺人,清除異已。就算這些人將來能活著回來,利用這段時間,時溥也差不多完成了對感化軍的控制了。
三千感化軍雖然不情不願,但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只得不情不願的離開徐州,一路西來。
途經許州之時,領兵之將對部下道:“許州城中的忠武軍節度使薛節帥,原本也是我們感化軍的大帥。正好碰到了,咱們就去許州城裡休息一二。”
薛能是感化軍的前前任節帥,是時溥前任支詳的前任。
正在府中烤火吟詩喝茶的薛能聽說前往汝州路過的舊部感化軍想入城休息時,沒有猶豫就答應了。說來領兵的感化軍將領他也是認識的,也算是他的舊部。如今他鄉遇故知,為人生快事。當下覺得他們的要求也合情合理,便吩咐開啟城門,把城中的一個球場騰出來,為徐州的將士們安置。
薛能對這些舊部還是十分熱情的,不但迎接他們入城,而且還熱乎的飯菜送上好吃好喝管夠。與感化軍將領們喝了一頓酒後,薛能才放心回家去睡了。
不過薛能前腳剛走,結果這群感化兵老爺們藉著酒勁反而發起牢騷來。先是罵時溥借刀殺人,派他們去汝州,是要借黃巢之手除掉他們。罵著罵著,又有人開始罵起了薛能,認為薛能接待的規模太差。許州這麼繁華的城池。居然讓他們睡在球場。連線風的晚餐也沒有想象中的好酒好肉,更沒有賞錢。
如此發著牢騷,到了最後,有人乾脆喊找許州官府要賞錢去。
結果這群感化軍本來就是半醉,一哄而起,拿著刀兵一到了街上之後,很快就已經轉變成了當街搶劫,甚至有人藉機調戲、姦淫婦女。
許州城中頓時一片混亂。薛能被從睡夢中叫醒,登上內城城頭,詢問亂兵原因,才知道是感化軍酒後鬧事,索要賞賜等等。薛能看見這群老部下一個個拎著刀嚇的酒也醒了,對下面的老部下們幾乎是有求必應。
如此折騰了大半夜,感化軍亂兵酒醒的差不多了,混亂才慢慢平息。
亂兵們帶著搶到的各種戰利品,滿意的回去睡覺了。
話州城中的兵馬,此時正由忠武軍大將周岌率著前往溵水。不過周岌對於這個任務並不上心。有李璟和高駢的榜樣在前,為什麼還要學曹全晸?因此。雖然出發了很早,但周岌所部走了幾天,卻依然還在許州附近,並沒有離開太遠。
結果,他很快收到了家丁帶來的感化軍在許州鬧事的訊息。
周岌與部下將士們的家眷也都在許州城中,聽到這個訊息他先是憤怒,但隨後稍一轉念,不由的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感化軍的時溥不就是兵變登上節帥之位的嗎,他能這樣,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節度使的將軍自然也就不是好將軍。
周岌是個想當節度使的好將軍,帶著幾分興奮之色,他當即下令,“殺回許州,教訓這群欺負我們忠武軍兄弟姐妹的感化軍。”當然,感化軍做亂,主要還應當歸罪於薛能的吃裡扒外。
在周岌的煽動之下,擔心城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