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袍衫而且腰間佩玉,便知二人身份不凡,遠遠的便都主動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兩人在蓬萊城中也早聽過了那些唱曲的人口中的勇三郎赤山戰群匪的故事,可是前幾次當面見過李璟之後,卻總覺得李璟禮貌有加,不似故事中的小李廣,倒像是一個儒家書生。今日此時,終於看見了李璟傳說中的一面,頂盔貫甲,跨立馬上,整個人的風貌都為之一變,那種冷酷和自信,讓人歎服。
“他的鎧甲是精鋼打造的,全甲精鋼按特別手法編織而成,而無一釘一卯,鎧甲輕盈,卻能刀槍不入。據說這鎧甲是他們村的老村長家的傳家寶,後來送給他的。”於幼娘將自己打聽到的一些關於李璟的小道訊息悄悄的在李惠兒的耳邊說道。
李惠兒捂嘴笑道:“我還聽說那老村長有一個風華正茂的寡婦女兒,家有數千貫之財,莫不是那寡婦想要招你師兄做個上門女婿,那你可得小心了。”
於幼娘臉上升起一抹緋紅,惱怒的伸手掐了李惠兒一下,“他可是已經有了妻子的,而且不但有妻而且還有妾的。再說,我都是許過人家的,你這樣亂說,要讓人聽了,我還哪有臉面見人。”說著把頭扭到一邊,生氣不理李惠兒。
李惠兒知道觸到了於幼孃的傷心事,當下也不知道如何回應。於幼娘小時便由家中做主,與京城的宰相路巖之孫訂下親事。後來宰相韋保衡構陷於琮,路巖不但沒有幫於家,反而和韋保衡合汙,權傾朝野,被人稱其二人為牛頭阿旁。他們把整個於家都構罪貶謫,於家與路家也從親家成了仇家,只是兩個兒女的親事卻是未解除的。不過後來路巖和韋保衡失和,被韋貶為西川節度使,新皇即位後,他又被貶為新州刺史。如今韋保衡被賜死,當初被他們兩人陷害的於琮與劉贍先後被召回拜相,路巖的下場可知。但於幼孃的事情卻是越加的麻煩,當初路家得勢時並未取消親事,如今路家失勢,於家也不好就此取消這門親事。
李惠兒也曾聽父親說過,於家有可能為了避免被人說三道四,這次重新得勢後有可能會比較低調,所以於幼娘與路家的親事很有可能會繼續。
一時沉默,難言的尷尬。
這時,李惠兒見封亮正在得意的炫耀他的馬槊,不由對他這個行為有些鄙視,又暗為李璟擔心。一把好的馬槊,在騎戰之時能為騎士增添許多威力。封亮用槊,而李璟用矛,相差極大。李惠兒以往在京中時,見到的武將和世家公子們,都是持槊,在她印象中,拿長矛的,那是普通士兵所為。要知道,京城神策禁軍中,不少世家子弟投軍中,哪怕是當個不入流的伙頭隊長的,也都是持槊。
場外,也不知道是哪個居然找來了一面牛皮鼓,隆隆的擂響起來。伴著鼓點,李璟和封亮各驅戰馬,持矛端槊來戰。雖然兩人比武為切磋,但實際上兩人都是拿著戰場武器上陣,並未使用軍中比鬥時常用的木製無頭長矛。比鬥一開始,封亮便仗著跨下戰馬優良快疾,端著馬槊向李璟首先發起衝鋒。
馬槊的犀利封亮比誰都清楚,他手上這把名師打造的馬槊的槊鋒不是兩刃形,而是三角稜形鋒刃,最長破甲。藉著跨下戰馬的巨大的衝力,只要命中李璟,並不需要太大力氣,鋒利的稜形破甲稜就能瞬間破開李璟身上的山文字甲,然後長達二尺有餘的鋒刃能直接穿透李璟的身軀。
在二尺鋒刃的下端,還有一個留情節,留情結就是中間花萼一樣的兩瓣。一旦馬槊刺入敵人身體,對手會被串在槊鋒上,卡在留情結處,複合槊杆猛的彎曲,待槊鋒上的敵人被帶離地面,由於槊杆超強的彈力回彈,瞬間將槊鋒上的人體彈出去,帶出一蓬血霧。
這就是馬槊的超強地方,超級的破甲能力,加上覆合槊杆的超強彈力,既能破甲殺敵,又能卸掉刺中敵人時的那巨大沖撞力。如換了一般長矛,長矛的矛頭對上山文字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