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當初他棄職劫掠登州海上逍遙自在,直到被王進的水師將他的船隊覆滅,並一箭射瞎了他一隻眼睛之後,他便內斂了許多。這些年,他雖然再次崛起,可表面上卻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面孔,任誰見了,都難以相信他就是縱橫遼海上的獨眼蛟鄭霸郎。
鄭霸郎輕笑,“王公的差遣,在下豈敢不盡心盡力?聽你先前說這李璟手下的兵雖然者是群新招募的,可畢竟人馬不少。如果他拼死相抗,兩三千人收拾起來也很麻煩的。這事情都是見不得光的,我們只有一夜的時間。為了安全起見,這一次,我把我手下的一半人馬都帶來了。十八條海船。除去開船的船工外,足足一千號兄弟。”
兩人說話間,船隊紛紛靠岸,一塊塊的橋板放下,海賊開始下船。王福看著這些下船來的海賊,不由心中暗自驚歎。這一千海賊,雖然穿的都是五花八門。五顏六色,甚至還有些直接穿著女人衣裙的。但是以他經驗老到的目光,只一眼便看出,這些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正當年的青壯,舉手抬足間充滿著一股著不羈的彪悍味道。
王福心中大吃一驚,當初鄭霸郎也是跟他一起在登州水師為官。後來鄭霸郎犯事逃亡海上做了海賊。幾年後混下好大名聲,他跟著王進率水師圍剿鄭霸郎那次,只一戰就輕鬆滅了他幾年間拉起來的隊伍。後來鄭霸郎做了王進的一條狗,才撿下一條命。他沒想到,才短短几年時間,鄭霸郎不聲不響的居然練出了一支如此彪悍的人馬。
雖然這幾年遼海上也一直有獨眼蛟的一些傳聞,可他和王進都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不過又是如當初在登州時那樣的不堪一擊。但是現在親眼看到這些海賊後。王福知道自己錯了。這支海賊和當初的那支海賊絕不一樣。他自己帶的家丁都,是王進手下花了無數金錢堆起來的精銳中的精銳。可如果和這些海賊相比,裝備什麼的是強上許多,可總少了些亡命與彪悍氣質。
王福仔細打量著這些海賊,一千號海賊,其中披甲的不多,只有那些頭目才披了鐵甲,其餘有三成左右是披的皮甲,剩下的根本就沒有披甲。海賊們拿的武器也比較雜,基本上都是短兵器,以橫刀和圓盾為最多,基本上佔了一半。其餘還有許多拿的是長叉,也有一些拿著長刀,長槍,還有拿錘的。
不過更讓他吃驚的不是這些,而是這些海賊居然擁有大量的弓箭。他發現,基本上每一個海賊頭目都揹著一把弓,那些海賊嘍羅裝備弓箭的比率也很大,基本上半數海賊裝備了弓箭。除了弓箭,他們居然還擁有近百把單兵弩機。
這股力量太強大了,按鄭霸郎說的這還只是他的一半人馬。他的全部人馬加起來,那得如何強大?王進的登州水師才一千號兵馬,十幾條船,鄭霸郎的力量已經遠超登州水師了。王福心中暗自警戒,等回到登州後一定要向將軍稟報,得想辦法除掉鄭霸郎,換一個人來管理這支兵馬了。養虎為患啊,養的狗比主人還強,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獨眼蛟還不知道他有心要向王進展示力量的舉動,已經引起了王福的警戒和殺機。他有些得意的指著正在列隊的海賊道:“有這這些兄弟在,天下之大任可去得。那個什麼李璟不是聽說還很會練兵嗎?這回我倒要看看是他練的兵強,還是我的兄弟勇猛。等攻破了堡城,城中的所有財物一律歸王將軍所有,在下只須將島上李璟的那些人全都帶走就行了。”
王福知道獨眼蛟說的帶走是什麼意思,那是將他們帶去遼東,當作奴隸販賣給契丹或者渤海人,甚至是遼東一帶已經滅國的高句麗人。遼東地廣人稀,各族現在都極需人力,奴隸買賣是一個極火的生意。把島上的幾千人運去遼東,轉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