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藏了起來,抓了一把地上的沙泥抹在整個臉上,然後重新戴上面罩,拿起對方的槍,悄悄地爬到離他最近一個人的邊上,輕聲說道,“對方太厲害了,這樣的偽裝都被發現了,咱們衝又衝不上去,眼看天就要亮了,咋辦?”
那人扭頭打量了一下劉萬勇,皺了皺眉頭,也許是覺得劉萬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生,不過他見劉萬勇跟他一樣戴著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而且眼睛周圍和麵罩上都是泥,楞了一下就說道,“能有什麼辦法,老大不發話,咱們自己逃的話,一旦被抓住就地槍決。”
劉萬勇也頓了一下,想了想,說道,“天亮了之後,對方的視野更開闊,到時候咱們一個都不剩,全都要被幹掉。”
即便是再窮兇極惡的人都是不想死的,這是人的本能,那人被劉萬勇這麼一說,眼神裡也閃過一絲惶恐,但嘴裡卻說道,“這是老大的死命令,說這次一定要抓住那幾個人,如果再被他們跑了,咱們回去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覺得咱們現在還有可能抓住他們嗎?”劉萬勇反問道,“我覺得咱們還是有機會的,既然這幾個人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一定有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會就這麼走掉的,我們還不如先撤,重新設個套讓他們鑽。”
那人似乎覺得劉萬勇說的有理,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要不我跟老大說說看,這樣耗下去確實不是辦法。”
那人說著就掏出對講機,跟領隊的說了他的想法,看樣子劉萬勇的運氣不錯,一上來就碰到了個小頭目。之前劉萬勇在那個被他幹掉的傢伙身上楞是沒發現有對講機,估計只有頭目才配有這種裝置。
那領隊的聽完就罵了幾句,似乎還不想撤退,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口氣,但之後又猶豫了,停頓了好一會之後,可能覺得那人說的也有道理,終於下令撤退。但是那些傢伙在撤退之前又做了一件讓劉萬勇差點氣吐血的事情,他們把劉萬勇他們的車胎全打爆了,又把帳篷給燒了,估計是在為他們的二次進攻做準備,想先把劉萬勇他們困在沙漠裡,即使是到了公路上,路過的車輛也不是太多,而且這裡的人都很謹慎,不大願意讓陌生人搭車。然後這夥人又佯裝攻擊性地放了幾槍,不過是且打且退,馬軍師他們為了配合劉萬勇也就沒怎麼開槍,任由他們退去。
劉萬勇跟隨這夥人退到河邊,發現他們只剩下十人左右,每個人身上都是沙泥,渾身散發著汗臭,而且每個人的眼神都顯得很不安,不知是被打怕了還是對後面將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安。
他們每個人都不說話,沿著河邊向下遊跑了一段,那裡停著幾輛越野車,是他們來時所乘的車輛。劉萬勇和他們一起迅速上了車,由於他們來時有二十多人,如今只剩下一半不到,所以每輛車都顯得很空。劉萬勇上去之後就找了個後座靠著,顯得很疲憊的樣子,前排只有一個開車的,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看劉萬勇,沒有說什麼,徑自發動起來跟著前面的車走了。
這時的天空已經發亮,不過沙漠裡的日出顯得很無趣,天上沒有一絲雲彩,更別提火紅如花的朝霞了。這夥人跟劉萬勇猜想的差不多,果然是從河對岸過來的,他們停車的那一段就是河水比較淺的地方,開著車就淌過去了。
河西岸的林子比東岸要茂密很多,車子上岸後往林子裡駛了一段之後就進不去了,他們把車拐到一塊空地上,然後就下車步行。劉萬勇跟這夥人上車過河的時候,相信馬軍師和魏大牛都看到了,只是在這密林裡很容易迷路,如果沒有記號的話估計很難找得到。一路上,劉萬勇儘量避免跟其他人交談,以免被人認出來,同時裝得像個打蔫了的草一樣,耷拉著腦袋跟在隊伍後頭,尋找著機會給馬軍師他們留記號。
大約走了近半個小時,已經到了林子的深處,那領隊的突然示意停下,然後發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