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陷入了沉思。透過大致地梳理,他認為從紙條上獲得的資訊一共有好幾個疑點,其中最大的疑點就是紙條最後的署名愛丁頓,這也是讓他覺得毛骨悚然的地方,從紙條上的敘述來看,這個愛丁頓應該就是跟他們一起的那個愛丁頓,可這個愛丁頓明明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會寫這樣的紙條呢?如果此愛丁頓非彼愛丁頓,那麼又會是誰呢,又怎麼會知道他們在海盜船上發生的事情呢?這樣想來似乎是一個死迴圈,除非有兩種不可能的可能,第一就是那個死掉的愛丁頓又活過來了,第二就是當時海盜船還隱藏著其他人,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然後又隨著他們的小帆船來到了這裡。可是這兩種可能隨便哪一個都極其不可思議,一個親眼確認過已經死亡的人,怎麼可能會自動活過來,就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復活之術,那也得經過特殊的儀式才行,顯然躺在棺材裡的愛丁頓不具備這個條件再就是另有其人,雖然當時在海盜船上是有這個可能,但跟隨他們來到這裡卻幾乎不可能,因為那個小帆船就這麼大,船上也就這麼幾個人,沒有人可以做到躲在船上不吃不喝一個多星期且不被人發現,況且當時逃出島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任何的船隻跟隨在後面。
劉萬勇對這個疑點進行了反覆地思考,始終沒有得出一個讓自己信服的答案,乾脆就暫時不去考慮這個愛丁頓到底是誰,而是去思考他寫這個紙條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也要從一分為二的角度去思考,其一就是紙條上的內容是真的,其二就是有人刻意編造了這麼一個事情來糊弄他。但現實的情況又不能以純粹的真假來應對,如若紙條的內容是真的,那麼要考慮的不是誰殺了愛丁頓,而是那個人拿走的東西是什麼,有什麼目的。劉萬勇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除非在戴上面具之前有一段時間是處於無意識狀態的,但這幾乎不可能,他能清楚地記得自己所經歷的一連貫的事情,中間並沒有記憶空白點,那麼他自己就可以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在魏大牛、馬軍師、葉雲茜、宋文嫣、伊莉莎和謝爾頓這幾個人中間找了,當時謝爾頓已經受傷,估計幹不了這個事情,可以排除,其餘的五個人都有嫌疑。但這五個人中除了伊莉莎之外,其他四個都是絕對信任的人,先不說不一定是他們其中某個人乾的,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呢?也許這個人拿走的只是某一件特別值錢的寶貝,比其他寶藏都值錢,人都是有私心的,想獨吞這樣的寶貝也無可厚非,既然他不願意說,又何必強求呢?再換一個角度去想,如果拿走的是其他什麼特殊的東西,對其他的人又會有什麼害處呢,顯然也是沒有的,因為他們同伴之間的情誼已經不是某件物品所能影響的,如果是伊莉莎拿走的,可她很快就會跟他們分開,不管拿走了什麼,對他們又會有什麼影響呢,所以又何必追究呢,弄不好還會傷了彼此之間的情誼。再來看第二種情況,就是紙條上說的是假的,那麼寫紙條的人就是居心叵測,想挑撥劉萬勇和其他同伴之間的關係,就更不能上他的當了。
經過這樣辯證的思考,劉萬勇覺得其實紙條上的內容無論真假,對他來說都不會有實質上的影響,在他看來他們彼此間的情誼要遠勝於其他任何外在的東西,那麼寫紙條的人的居心就值得細細考究了。他想到他們這幫人能活著從海底爬上來,又成功逃脫了那樣兇險的島嶼,已屬萬幸,漢斯根本不會想到他們還活著,況且他們在這件事中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就算漢斯知道他們還活著,費這樣的心思去挑撥幾個失去價值的人,確實不是他的風格,那麼必定是另有其人,紙條上明白寫著是愛丁頓,可越是這樣越是不能輕易相信。他覺得這個問題怎麼想都繞不出去,是不是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細節,於是又從褲兜裡摸出了那張紙條仔細看了一遍,果然發現了一個被忽略的細節。
第二章 淵源
劉萬勇注意到紙條有一句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