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阿香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為首的一個拿著一帛文書,瞪著阿香,齦牙說:“有人舉報你公開違抗官府,結黨營私,來人給我拿下”
不由分說,兩個兵士上前架住阿香的手,推了她一下,便把她帶走了。
員工見狀,急忙去找步騭去了。
阿香被莫名其妙地帶到了府衙,被關押於大牢內,怎麼想也想不出是誰歪曲事實誣衊她,便靜靜坐在牢房內,等候著步騭來救他。
她不是第一次關大牢了,想著一個曾經天真嬌氣的郡主,竟已在牢房內被關了兩次,她反而笑出了聲。
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樣害怕了,雖然牢房內依然是老鼠成群,飯食不堪入口。
“有人來贖你了,你可以走了”等了好久,終於有個獄卒走過來,拍打了下牢房上的鐵門,對阿香大喊著。
阿香走出去時,步騭正焦急地立於監獄門口。
“香兒,你沒事吧?”他一見到阿香,擰緊的眉毛便輕鬆好下來,高高揚起,眉下一雙秀目閃現著歡喜。
“步騭,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誣衊我?”阿香一邊走一邊問道。
步騭嘆了口氣:“香兒,你可知我們的推拿店對面有一家醫館?”
她想了下,的確,對面那家醫館是家老店,乃是蔡氏的表弟開的。
“你的意思是,是他舉報的?”她眉毛一挑,想到了這層上。
“此人見我們的店開在這裡,奪去了他們的大部分客源,便利用蔡氏的關係,意欲關了我們的店。”他眉毛微鎖,一張好看的臉暗沉下來,“如若不出我所料,怕是此時,已有官府上的人封了我們的店了。”
她聽了,急忙趕去,店門口遠遠圍著一群人,擠入人群中,一行官兵正在店門上,貼了個大大的“封”字。
“你們做什麼?”她衝了上去,要去撕這上面的封條。
“幹什麼幹什麼?”官兵惡狠狠地推開了她,“你敢違抗我們太守的命令?”
步騭也已擠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對官兵拱了拱手,笑道:“各位,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可否告知,這封店的事,是出於誰的命令?”
“自然是我們劉太守了”官兵從懷中拿出一帛公文,在空中晃了晃,上面有個大大的劉表的印。
“看到了沒?還不閃開?”官兵收起公文,把店的門窗都封上了,便走了。
真是太不講理了”她重重捶了下門板,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說著,她坐上馬車,簾子重重地落下,砸在車框上“鼕鼕”響。
步騭一個箭步跨上馬車,掀開簾子,半揖在車框上望著她:“香兒,你要去哪?”
“我去找雲兒劉表憑什麼說關了我的店就關了,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她氣得嘴撅得老大,“還不快開車?”
步騭便跳上車,坐在她邊上。車駛動了。
來到劉府門口,府上的人卻說“小姐不想見他們”。
“不可能”阿香想不出理由,劉雲兒為何不見她,可是府上的人卻面色冷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只好作罷。
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弄得阿香一頭霧水,步騭卻輕搖帛扇,輕輕一笑:“這必是蔡氏的命令。我們開的店,怕是得罪的,不只是蔡氏那個表弟,還得罪了蔡家人。”
望著她迷惑的目光,他繼續分析道:“自古官商為一家,蔡氏表弟開的這家醫館,想必背後也是有蔡氏的支援與靠山,而今,我們佔去了他們的客源,蔡氏的利益必然也會損失。故此,她必會橫加阻撓。”
她沉吟道:“那麼,我們豈非功虧一簣,再也不能重開此店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