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回頭就敢動拳頭揍你!
找乘警?
全世界都知道火車上的乘警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基本是擺設。
而且這種地痞流氓多半都是老面孔,老熟人了。乘警也是常在一條線路上跑,低頭不見抬頭見,這種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沒人會費那個力氣多管地。
我沒再說話,反正遇到不講理的人,廢吐沫也沒用,我直接伸手去抓他脖子。這小子立刻揮拳打我臉,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他呆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我手這麼快,掙了兩下沒掙開,我手腕一點點的用力,立刻把他的手臂翻著別了過來。
他力氣沒我大。最後身子一點點的扭了過來,被我別住了胳膊,忍不住疼得哼了出來,我在他後背上一推,這傢伙胯下撞在了桌臺上,哎喲叫了一聲,頓時軟了下去。我隨後把他拎到過道上丟在地上。掃了一眼周圍,果然還有兩個男人對我一臉敵意,好像是認識這個傢伙的同夥。
這幫人都不算是什麼車匪路霸,只是火車上蹭白車坐地小混混流氓而已,我也沒張揚,直接把他扔在地板上。旁邊一些人伸出頭來看熱鬧,被我一瞪眼都嚇了回去,我把這傢伙放在地上,然後坐回自己座位上,抬腳踩在他的手背上,他緩過了點力氣,正要掙扎,去臉上一涼……
我手裡玩弄著一把鋸齒刀貼在他的臉蛋上,冷冷道:“你是要紅的還是白的?”
這傢伙徹底軟了。看著刀尖在他眼前晃悠,沒敢再亂動。我鬆開了他,他立刻爬起來灰溜溜的往車廂盡頭走,周圍另外兩個人也跟著一起擠到別的車廂去了。
火車上空間小,我亮刀子的動作,只有我旁邊地兩個座位的人看見了前後沒人看見,看著旁邊人射來的遲疑的目光,我笑了笑,收起刀子,淡淡說了一句:“我是個廚師,這是切菜用的。”
也不管旁邊人信不信,反正我不在乎。出門在外,沒幾個管閒事的。這世道就是如此。
那個宣傳傳銷的猥瑣男在一旁還想和我搭訕,看見我亮刀的模樣,也嚇唬住了,猶豫了一下,沒再和我開口。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張揚,但是沒辦法……遇到這種事情,你不硬就要愛欺負。而且我身邊還有一個倪朵朵要照顧,總不能吃憋不說話吧?這種小混混,你讓他一步,他就敢進兩步!我要是忍氣退讓,他下一步就敢過來調戲人家小姑娘!
隨後我閉目養神,不理會周圍的目光,倪朵朵被剛才一鬧,有些害怕,雙手抱著我的一條胳膊,小身板兒努力地貼著我,腦袋歪在我肩膀上。
那個傳銷的猥瑣男居然不是一個人,我發現整個車廂里居然有七八個他們的同夥,男男女女都有,從二十出頭的到四十多的,正在挨個的見縫插針的找乘客聊天談話,一個個張口就是發財,閉口就是賺大錢,還有地以身作則,訴說自己的艱苦奮鬥歷史,表示自己從前多麼落魄,現在自從做了傳銷立刻翻身當了有錢人了,月收成千上萬了買房買車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上六層樓不喘了……
讓我感到可笑的是,居然還真的有人信這套胡說八道,至少我看見有幾個座位上的一些看似很老實的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到白天,沒有人再找我麻煩,上午的時候,火車到了廣州車站,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氣,依然是陰天,不過南方的氣溫要高了很多。我翻出包來找了單外套給倪朵朵換上,然後隨著蜂擁的人群擁護下車。
猥瑣男看來這趟車大胡收穫,我看見他們傳銷的隊伍又增添了三四個新面孔,都是揹著包南下的打工者,一臉期待的跟著猥瑣男他們下車。傳銷的騙子們表現的非常溫和友善……那是一種大灰狼對待小紅帽式的友善,幫著提包搬行李,偕老扶幼,一行人跟在人流的最後緩緩往車廂的出口擠。
走下月臺,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