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外科病房搬出來,他就離開了仁愛醫院,把女人帶回了藍山雅居。為了方便幽會,他悄悄租下了一層公寓。
把女人推進去,他砰地關上房門。
蔣勳自幼習武,生氣的時候力氣大得驚人。戴墨鏡的女人摔在地上,沒等爬起來,就被揪住了頭髮。
頭皮一陣發緊,撕扯似的疼讓她皺起了眉頭,“放手,好疼……”
冷笑了一聲,蔣勳反問道,“你還知道疼?”
“我是人,當然知道疼。”強勢的話扔出來,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你不是不舒服嗎?為什麼不呆在醫院?”
揮手打掉她的墨鏡,露出一張絕美的面容。揪著頭髮把人提起來,蔣勳盯著她,冷冷問道。
“你希望我呆在醫院是為了我好,還是想找機會去見你的老情人?”
“我當然是為你好!”
眼前的女人楚楚可憐,晶瑩的眼眸宛若一潭秋水,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忍不住心神盪漾。
她是蔣勳的女人,一想到她剛才反應,他就忍無可忍。
“聽見他的聲音你都會發抖。要是跟他見了面,只怕你這條命是誰的都該忘了!”
她認識蔣勳這種表情,這是他暴怒的時候才有的模樣。每當他露出這副樣子,就會有人死的慘不忍睹。
這裡除了她,沒有第三個人。
可是,她不想死。
“我這條命是你的……我到死也不會忘記。你相信我!”
“信你?你的話如果能信,太陽會從西邊出來。”
揚手給了女人一個響亮的耳光,蔣勳把她扔在地上,彷彿扔掉的是一件穿膩了的舊衣服。
“當年,你勾搭大少爺,害得老爺父子反目。你為了活命,就爬上了我的床。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想幹什麼,這些年你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你要是認真,就輸了。”
砰地一聲悶響,她的後腦一陣鈍痛,差點兒昏死過去。
“你什麼意思?”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她心裡咯噔一下,徹骨的寒意襲遍全身,顫巍巍的問道,“你想把我怎麼樣?”
“少在我面前裝可憐!你最清楚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有個人找了你很多年,他好像一直對你很感興趣。”
秒懂了蔣勳的意思,她顧不上頭暈,爬起來向門口跑去。
不屑一顧的掃了女人一眼,他甚至沒有要追的意思。
她開啟房門,以為這樣就能跑出去,卻被門口的黑衣人擋住了去路。
從走廊的另一端,迎面走來一男一女,女的是蔣斯喻,可當她看到那個男人的臉,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黑衣人把女人架起來,蔣斯喻挑眉問道,“是她嗎?”
“沒錯,就是她。”
“把人交給你,還是繼續留在我這兒?”
“都可以。”
兩人邊說邊往裡走,聽見聲音,蔣勳急匆匆迎了出來,“夫人,顧先生。”
坐進沙發,直到蔣勳把茶杯捧到手邊,蔣斯喻才緩緩開口,“蔣勳,對她的考驗失敗了,對嗎?”
“夫人料事如神,這個女人果然不可信。”
短短三天,蔣斯喻就查清了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相比起來,她更相信蔣勳,便給了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他裝作心臟病發,住進權慕天隔壁的病房,以此來試探那個女人的心思。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就有了結果。
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顧晉陽嘴角勾起叵測的冷笑,“她這份心思倒是可以好好利用。把她留到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