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光此賊不除,黎國冤死的亡魂就不得安息啊,紅石郊聽令。”姜林望著哭成一團的黎國遺民,突然喝道。
“請首領吩咐。”紅石郊反應過來,趕忙起身朝姜林行了一禮,躬身說道。
“由你牽頭謀劃,我不管什麼辦法,用多大代價,立春節前,給我將申光此賊活捉回來。立春節時,我要用此賊的頭顱和鮮血祭奠那些黎國冤死的亡魂,不得有誤。”姜林厲聲下令道。
“啊!”屋內的紅石郊、紅石洪、紅石魁,虞饕和胥郊,以及昂和一眾黎國遺民聽到姜林如此下令,一時反應不過來,紛紛驚呼了一聲。
“怎麼,你要抗命不成?”姜林朝紅石郊咆哮道。
“我,我,我遵命。”紅石郊上一次見姜林發如此大的火,就是在安邑城東北農莊內的那一晚,現在姜林的火氣顯然比上一次還要大。
“再傳我命令,通曉整個防務部,以後無論何時、何地、因何,我唐方軍隊都不得對平民百姓、繳械投降的敵軍軍士進行屠戮,亦不不允許進城燒殺搶奪、姦淫擄掠。如有違反,不論是何人,記住,不論是何人,下到普通兵士,上到師統帥,包括你們幾個,只要有人膽敢違反,按軍律斬首,絕不姑息。立刻就將此令傳下去。”姜林朝紅石郊指了指,示意紅石郊出去傳令。
紅石郊聽罷,趕忙朝姜林行了一禮,擦了擦頭上的汗,朝院外走去。
“唐方首領,你這是為何?我等……”昂有些激動,上前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這人啊,就是有點嫉惡如仇。剛才聽聞你們這麼一說,我對那申光的惡行也是有些難以忍受。既然你們此前多次潛入安邑城都無功而返,那我唐方再試試看有沒有辦法將此賊生擒。”姜林拍了拍昂的肩膀,平靜地說道。
“此仇若得報,我昂定感激不盡。只是我們這些黎國遺民現在如喪家之犬,也無多少貴重之物,無法感謝唐方首領的大恩大德。”昂趕忙學著剛才紅石郊的模樣,躬身行了一禮說道。
“昂兄弟所說的是哪裡話來?申光這樣作惡多端的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此賊人人得而誅之。來,我們繼續聊,剛才說到哪來著?借地,啊,對,借地。嘶……哎呀,頭疼。”姜林說著,正要坐下時,突然一手扶著堂內的桌子,一手揉起太陽穴,大聲喊道。
“我們首領整夜都在思考你們借地的事,這事有點不太好辦啊,所以想得我們首領頭疼。”紅石洪深知自己的姐夫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擋在已經有些手忙腳亂的紅石魁、虞饕和胥郊三人身前,上前攙扶住了姜林,扭頭對昂說道。
後面的三人見狀,也漸漸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啊?這位兄弟,卻是為何?是何難處讓唐方首領如此頭痛不已?”昂等人也有些驚慌失措,趕忙上前詢問道。
“我們首領這個人非常仁慈,非常同情你們這些黎國遺民的遭遇,當然了,我們幾個也同情。但是呢,貴客有所不知,就是上次周、虞兩國聯軍來進攻我唐方。戰敗後,周國的太師特意來我唐方請罪,為了讓我們能釋放那些被俘的軍士,周國太師答應將虞國北部的小虞國和胥國交割給我唐方作為賠償。”
“不久後我們就要前去接納那兩座城,以後南至涑陽城,北至我們這裡,這塊土地連城一片,都是唐方之地,一想到這,我們首領就頭疼的不行。首領,你行不行,不行的話我扶你回去休息吧。”紅石洪朝昂說著,說到最後,假裝關心姜林的情況,低頭看了看姜林,姜林扭頭朝紅石洪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笑容,顯然是對紅石洪剛才那一番話的讚許。
“無妨,無妨。你繼續給昂兄弟他們解釋解釋。”姜林又假裝頭疼,右手接著揉太陽穴。
“在你們來之前,我們首領就頭疼,涑陽城一旦到手,古堯都之地那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