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人啊?不知道摘下來啊?”
“掌櫃的,我,我不敢。”那小夥計被踢得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由任掌櫃怎麼打,也不肯站起來去摘。
這不是尋常東西,而是人頭,自然要上報官府的。於是,最終由官府的官兵們來了,將東西摘了下來,並依照律法封了碧雲天的大門。
眼睜睜地看著碧雲天的大門被貼上封條,任掌櫃直是急得跳腳,卻也無用。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而且又不是一個人,不論有什麼因由,都必須依從官府的安排。於是,任掌櫃不甘地甩了甩袖子,帶著滿腹的懼怕與不安,離開了碧雲天門口。
此刻,秦羽瑤站在西廂的一間屋子門口,抱胸聽著思羅的回覆:“夫人,我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些掛在碧雲天的門口,現在碧雲天已經被官府查封了。”
“嗯,做得好。”秦羽瑤點了點頭,對思羅的行為很是讚許。割人腦袋,並且掛起來的事,饒是秦羽瑤這樣見慣血腥之人,也是輕易做不出來的。她原本苦惱如何辦成這件事,可巧思羅就犯了錯,正好推到他的身上。
得知碧雲天果然被封,而許多行人也見到這一幕,秦羽瑤輕輕勾起唇角,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公孫若塵想對付她,便嚐嚐惹怒她的代價。
即便不是公孫若塵,而是閒雲坊的人做的,卻也沒關係。總歸碧雲天清白不了,而且藉此殺雞儆猴,也是一樁好事。在心中大略尋思一番,秦羽瑤便拋開這件事,轉而對思羅道:“你去採購一些木料,要這樣的……”
聽完秦羽瑤的吩咐,思羅原本不想去辦,畢竟他最初只是宇文軒派來的暗衛,而非打雜的小廝。可是,想到昨晚秦羽瑤殺人時的眼也不眨,以及割下人頭掛在屋簷下的冷酷命令,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發怵。
這種懼意,相對於從小對千衣的懼怕,竟然同出一轍。於是,他沒有拒絕,而是沉默地點了點頭,悶頭出去了。
“夫人,這張圖樣的三套衣服,我們已經繡好了。”秀蘭從屋裡走出來,手裡拖著一張疊起來的紙張,小心翼翼地遞給秦羽瑤道。
之前秦羽瑤吩咐過她們,不論是哪一套衣服,只要繡好之後,圖樣統統要交回給她。此刻收起圖樣,秦羽瑤有些憐惜地看著秀蘭發紅的眼珠兒,以及微微凹陷的眼眶,不由得心疼:“辛苦你們了。今日全都休息,誰也不許做活。”
“不行。”誰知,秀蘭卻固執地搖頭:“夫人,那不要臉的陸掌櫃昧下了咱們的衣服,多半是想偷偷仿製出來,竊取咱們的東西。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把曲裾宣揚出去。”
秦羽瑤聽了之後,不由得憐惜更甚。不知道秀禾怎麼與她們說的,以秀蘭和秀茹的暴脾氣,居然全都沒有衝動,而是紅著眼睛一門心思做繡活,除了吃飯睡覺便是做繡活,簡直拼了命似的。
“怕什麼?他們只有三套衣服,全都是一個樣式,還能比咱們快不成?再說了,你們曾經可是閒雲坊頂級的繡娘,誰有你們的繡功好?咱們只要質量,不比數量。”秦羽瑤道。
秀蘭還想再說什麼,被秦羽瑤一把按住,說道:“咱們不圖快,圖的是長久之計。你們全都好好休息,吃好喝好睡好,保持好心情,咱們與他們長期作戰,必打得他們哭爹喊娘,抱頭求饒。”
“撲哧!”秀蘭不由得被逗笑了,看著秦羽瑤嗔道:“夫人都不著急,那我們也都不急了。要不然,可真是應了那句‘皇后不急宮女急’了。”
秦羽瑤便是一笑,說道:“去吧,叫秀禾與秀茹也都歇著。今日我下廚,為你們整一桌好菜,好好犒勞犒勞你們。”
勞逸結合,才是正道。秦羽瑤雖然憎惡陸掌櫃行事,然而若是為此就勞累三秀,她卻是捨不得的。三秀都是好姑娘,人品好,性格好,活計好,她可是要長長久久地用她們的,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