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本能罷了,反正我又不怕那些毒,這個你現在也知道了的。”“不然,現在都知道,可你那時未必知道,當時你的眼神,氣質,動作,我可看的清清楚楚,雖然我不像你們這些武林高手那般功夫高強,可是數十年來見慣了世態炎涼,閱人無數,這點看人的眼力;我總還是有的,你說當時出手相救;那是你的本能嗎,就憑你危急時本能的便想要衛護屬下,我也信的過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自己並不是個有門有派,有一大批力量的人,你前後所見的人,都只是朋友,或者朋友的部下而已,至於我自己,其實尚還居無定所,不知漂泊何處,你真要跟我?”林平之將現在的處境和盤托出,反正如果高拱真想追隨他,這些也沒法瞞,可他若現在出爾反爾,可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高拱聽到這話,神色中立時便有了些波動,猶豫之意顯露無遺;但遲疑了一陣之後;還是決絕的道:“是的,我決定了,絕不後悔。”這神色看在林平之眼中,他卻並無任何不高興之處,猶豫是應該的,以前的幾個人,田伯光本來是獨行俠,曲非煙是漂泊慣了的人,衡山那幾個,至少年輕力壯,身負武功,可以不計得失的跟隨他,這個老病虛弱之人,怎能不猶豫。好吧,就算這事情中尚存危機,現在也是不能退縮的,想在武林中生存,豈能完全不冒險,何況這點風險也不如何之大,便應承道:“好,我答應你。”高拱立時翻身坐起,拜了幾拜道:“屬下參見主公。”“那麼現在有件事需要馬上決斷了,你是公開身份,駁回少林的謊言,還是乾脆藉此讓人以為你已經死了。”“這當然要看主公的決斷了,屬下不敢自專。”這句話在高拱心中轉了一圈,如果他是一般的老奸巨滑之輩,只怕也說出口了,可是曾經的天下大人物,卻非尋常的老成之人可比,他看出林平之的性格,玩這樣的語言遊戲,他肯定不會喜歡。所以他微一思索,只是老老實實的答道:“既然我已經死了,那不如干脆就死了,我的敵人遠比朋友多,活著便免不了麻煩,現下死了,卻不怕曾經的舊人見了我不買帳,何況這般死而復生,還能玩弄少林,在過去的朋友和部下心中,反能製造些神秘感,讓他們保持敬畏之心,那也十分有利。”事情便真這麼定了;隨後又略微商談了一陣今後的處置,便讓傷勢新愈,仍然疲睏的高拱休息了;但這時各人眼中,都有些懷疑的神色。張敬超問道:“林師弟,當真便讓這個混跡官場一生的傢伙從此跟你作事?”“那還有假?他自己要追隨我,我有什麼不答應的,無論如何,總是個很有用的人。”趙四海道:“他雖然在朝廷上玩過了頭被貶了出來,可是玩了幾十年權力的人,總也是老的成精的傢伙,林師弟雖然人也穩重,可是這老傢伙若是要背叛出賣,陰謀陷害時,我怕林師弟絕非對手。”“何必擔心這些,你們怎麼會懷疑他定會出賣我。”張敬超輕輕搖頭:“那又有什麼可說的,他現在是剛被貶斥,以前掌權多年,仇家又多,原先看好的依恃又因為這麼多意外沒了,一時沒有合適歸宿,只好暫借林師弟的衛護以容身,可是若時來運轉,他會怎麼樣可說不清。”“那也顧不得了,在這武林天下,每個人都弄不清是不是絕對可靠,可不還是要作朋友的嗎,混跡於這世間,又豈能沒有朋友。”林平之說這話時只是隨口感慨,本來無心,但張敬超自己,卻一下子便想起自己曾經想要奪他寶劍之事,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不由的臉上一紅,再不多說。趙四海還在勸道:“可你也不想想他是怎麼認識你的,他是被襲擊綁票來的,可不是我們好好請來的。”“那又怎樣,我和這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