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語不好,裴天佑卻精通好幾國語言,所以,他一定聽懂了他們的意思。
可是,他卻騙了她。
不要!
許傾傾突然發了瘋一般,不顧一切的衝下大巴車。
下面的警察見有人衝了下來,幾個人同時將發瘋的許傾傾攔住。
“我的朋友還在裡面!你們讓我進去,兩個只能活一個,他憑什麼替我做決定!”許傾傾發瘋似的欲掙脫警方的羈絆,她只恨不能用英文準確的表達出她的意願,所以,她只能竭盡全力的嘶喊。
幾個警察一邊用盡全力將她攔住,一邊大聲的用英文命令著她。
可是許傾傾的力氣太大了,三個人竟然都沒攔住她,不小心,許傾傾衝出了警戒線。
突然,背上一陣刺痛傳來,許傾傾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
“天佑……不要……天佑!”許傾傾的手在空中胡亂抓著,夢中火光一片,爆破聲不斷在她耳邊響起,直到抓住一隻溫熱的大手,她把他拉向心口的位置,從掌心傳遞過來的踏實感令她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身影,純白的襯衫,俊朗的臉,與她常常夢到的那張臉有點重合。
“阿塵!”眼窩一溼,她坐起,不顧後背的酥麻感,一把抱緊了他。
她的聲音發著顫,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住收緊,生怕一鬆手,他就化成泡沫消失了。
看到他真好!
驚心動魄的瞬間,她差點以為,她要與他永別了。
那時,她心裡充滿了深深的遺憾和不捨。
想到了和他的每一個約定,如果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她一定珍惜與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不浪費每一個與他在一起的瞬間。
死亡面前,方知生命的可貴。
此刻,她還能抱著他,別無他求。
失而復得般,他同樣緊緊的箍住她,彷彿只有身體語言才是最好的表達。
直到醫生進來查床,許傾傾才不得不鬆開他。
替她做檢查的醫生金髮碧眼,許傾傾這才想起,她還在國外。
隨即她又想到一個更重要,更可怕的問題。
“裴天佑怎麼樣了?”她緊緊抓住莫逸塵的胳膊。
她抓的太用力,莫逸塵不由的皺眉。
“你說啊!他是不是已經……”許傾傾喉嚨一緊,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卻溼了眼眶。
“他死了!”莫逸塵斬釘截鐵的說。
一串眼淚隨即滾落,許傾傾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捂住胸口,那裡很疼,疼到無法呼吸。
她的一系列反應落在莫逸塵眼裡,幽深的眸又是一沉。
“他沒死,連根頭髮絲都沒傷到。”他青著臉站起來,轉身就走。
沒死……許傾傾的眼淚戛然而止,像電影被定格了一樣,呆呆望著莫逸塵離開的身影,一陣恐慌席捲而來。
她跳下床,連鞋都沒穿,幾步衝上前,從後面緊緊箍住他的腰。
“阿塵,你別走!”將臉貼在他背上,她死死的抱著他。
生怕他就這樣走掉,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一樣。
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她又鬆開手,繞到他身前,雙手握著他的手臂,眼含熱淚的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眸:“我不想欠他的!阿塵,你會讓一個陌生人替你去死嗎?你不會,我也不會!他憑什麼呢?”
她慌亂的解釋著,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裴天佑會在餐廳裡對她說那些話,原來,他早就聽明白了歹徒的意思。
他是男人,他想放她一條生路,許傾傾可以理解,但不可以接受。
如果她沒昏倒,她拼死也會將他換出來。
她不想承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