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有些扣不緊,何曼只能勉強按下去一些,不至於讓人一眼看出來。
拿上那些東西,何曼不敢滯留,搭上之前載她過來的那輛計程車馬上離開了那個危險地。
緊緊抱著懷裡的東西,何曼心跳的厲害。
那些檔案裡會有她一直想要的東西嗎?
這三年來,她做夢都想讓董文宣死無葬身之地。
她是個善良的人,從未恨過任何人,只除了這個叫董文宣的人。
因為他的貪念和惡舉,她前程盡毀,失去愛情,失去讀書的機會,最好的年華只能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度過,這種恨,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何曼抱著懷裡的東西,眼淚一點點盈滿眼眶。
下了車,她步履匆匆的往公寓走,直到回到家,關上門的一瞬,心才從空中稍稍落了地。
深呼吸,開啟包,拿出那些東西。
除了一些早已過時的宣傳資料,還有一個牛皮紙袋包著的東西。
開啟紙袋的時候,要一圈一圈繞開上面的線,何曼的手指不爭氣的顫抖起來,直覺告訴她,裡面的東西很重要。
拿出那些白紙黑字的東西,何曼一張一張的翻看著,緊張,興奮,激動,心快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
真的被她找到了!
何曼沒猜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卓然把它們藏到了家門口那些無人關注的廢棄郵箱裡,相信董文宣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她會把關係到他性命的東西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為了安全起見,何曼將那些檔案一一拍了照,作為存底,除此之外,牛皮紙袋裡還有一個u盤,她在電腦上檢視了一下,u盤裡提供的東西更勁爆。
同樣的,她將u盤裡的內容也備了份。
做完這一切,何曼便將那些證據收好,確定完全無虞之後,才重新返回公司。
路上,給安以桀發了條微信,讓他晚上務必回來,有要事相商。
那些證據不能放在她手上,否則,她會落得和卓然一樣的下場。
董文宣背景深,勢力大,人脈廣,這些證據如果處理的不得當,說不定兜兜轉轉還會回到他手上。所以,如果要把它丟擲去,就必須穩重狠,一擊即中,不能給他任何反水的機會。
這些,只有安以桀做得到。
此時,安以桀這邊,卓然的葬禮才剛剛開始。
因為董文宣的關係,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幾乎集齊了錦城所有的權貴。
下葬前,還有個遺體告別儀式,董文宣胸口戴著白花,趴在卓然的棺木前,淚流滿面,悲慟欲絕。
前來祭拜的人無不為他的“深情”所打動,更有記者準確的記錄下他這些鱷魚的眼淚。
用董文宣的說法,卓然是因為長期抑鬱成疾,才會一時想不開自殺的。
記者的鏡頭前,他紅著眼睛,深情款款的訴說著她患病幾年來,他對卓然的照顧和用心,連記者聽了都忍不住落下了感動的淚水。
安以桀在旁邊,看著董文宣毫無廉恥的惺惺作態,垂在兩側的拳頭捏的直作響。
“看到了嗎?什麼叫偽君子?什麼影帝,影后啊,在咱們董大爺面前演技簡直弱爆了!”安以昆湊近他大哥耳邊,不屑的說。
“小昆,別亂說話。”安盛一臉嚴肅的提醒他。
“說兩句怎麼了?許他悻悻作態,看官覺的噁心,還不能吐槽兩句啊?”安以昆仍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彷彿天塌下來,他也不放在眼裡。
“那麼多媒體在場,你口無遮攔的,小心隔牆有耳!”安盛謹慎慣了,又斥了他一句。
安以昆來氣了,臉一翻,就要和安盛理論,被安以桀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