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趙心碧的無理要求。
她要做的,只需要安安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追隨他,支援他就好了。
果然不出何曼所料,第二天,安以桀就在公司的晨會上宣佈了對安以昆的處理決定,免除了他在公司的一切職務,以觀後效。
大多數高層表示支援安以桀的做法,只有安盛頗為憂慮的問了一句:“這樣做,會不會太無情了點?以桀,小昆畢竟是你的親弟弟。其實賠償到位的話,也不用非要撤他的職吧?”
他此話一出,平時站在他這邊的人也開始紛紛議論。
面對那些非議,安以桀處變不驚:“安董,你多聽聽這兩天的輿論走向,還有股市的行情,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但是……”
“別但是了。我是宣佈處理結果,不是和你們商量!來日方長,經此挫折,如果他能長點教訓,未免不是件好事!我是他哥哥,也是公司的決策者!不可能為了一個人的得失,惘顧萬千股民的利益於不顧。”
一句話結束了所有的非議,何曼坐在下面,一直替他捏著把汗。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安以桀手背上的傷口,現在她相信,那傷肯定是趙心碧弄出來的了。
安以昆是趙心碧的心頭肉,知道她的小兒子在公司徹底失了勢,護子心切的她怎麼可能不發瘋?
何曼的心緊擰著,突然明白了安以桀所承受的壓力。那種感覺沉甸甸的,從前何曼覺的自己活的很辛苦,還自以為是的對他的生活表示出不屑,覺的命運對她太不公平,而他過於優渥的生活根本不可能理解她的處境。
現在,何曼覺的那樣的自己未免太過幼稚。她有點理解安以桀了,除了那些以吃喝玩樂為主業的世家子,這世界上每一個認真做事的人,有誰會不辛苦,不委屈呢?
就算是萬眾矚目的人,也有他不願與人道出的艱辛。
晨會結束,何曼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聽著周圍的領導和同事們對安以桀或褒或貶的議論,何曼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下午,還在醫院養傷的安以昆怒氣衝衝的來公司找安以桀理論了一番,兩人爭吵的聲音,整個樓層都聽得到。
“你們說,這次安總是不是太狠了點,一下子將安以昆踢出鼎天世紀,就安以昆那德行,我看以後想翻身可就難了。”
“這叫肅清異已。要知道,安以昆雖然是安總的弟弟,可也是安總未來的最大競爭者。如果我是安總,我也不甘心將自己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一個廢物!”
“會是你們認為的那樣嗎?我怎麼覺的,安總這樣做,單純就是想保護安副總呢?”
“保護?呵呵……”
何曼去茶水間喝咖啡,不經意間又聽到這些非議。
聽到大家對安以桀的誤解,她不禁清了清嗓子,之前只顧著熱議的同事們回頭,這才看到何曼,心驚肉跳的,這才住了口,跟她打招呼。
“說過多少次了,上班時間不要議論是非。一個個能言善辯的,還這麼有預見性,要不要我在明天的晨會上向領導推薦推薦幾位?”何曼心裡不爽,語氣上就刻薄了幾分。
“不用,不用,何經理,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說了。”她們知道何曼是安盛面前的紅人,不敢得罪她,不住的討著饒。
“再讓我聽到誰在亂說,我饒不了你們!”
一看連平時最好脾氣的何曼都變了臉,幾個人趕緊灰溜溜的逃了。
茶水間裡就剩下何曼一個人,想想安以桀受的委屈,她心裡一陣難過。
從茶水間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安以昆氣沖沖的進了電梯。
安盛的辦公室就在這個樓層,何曼心想,難道說,他是從安盛那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