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風的目光一向犀利,何況這個時候目光裡還帶著火氣,冰冷的眼神鋒利的如刀,「你可知百事孝為先?」
一句話卻透著寒氣。
顧二打了具冷戰,「大哥……」
「如今母親尚且建在,你眼裡皆可以無母親,再過些年,豈不是連家族都不放在眼裡了?」
「從小母親就心疼你,你當著全京城人的面主不這樣明晃晃的給了母親一巴掌,可知母親有多難過?失望?」
明明兄長說在問不是在罵,可顧二卻覺得恐懼,甚至有種大勢已去,等待他的是不知的命運。
顧二就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抬著頭,一臉茫然的不知所措。
就像世間所有的人一切都拋棄了他,像個無助的孩子。
卻忘記了他做了什麼?
明明母親已經說過顏氏,他還為顏氏駁了母親,為顏氏求情,讓外人看著似做錯的是母親一般。
顏氏呢?
找上門來,還是侯府宴客之日,不就是捏準了侯府不敢鬧大嗎?
念頭閃過,顧二整個身子晃動起來寵妻無度,太子爺駕到。
如墜冰窟,瞬間連心都冷冰冰的。
他都做了些什麼?
不但駁了母親,讓母親失望難過,還在揚揚自得的留下顏氏之後去母親那裡示威。
今日府上還有坐客的兩位董家的侄女。
顧二不敢再細想下去,只乎一切都吞噬了他的想法,腦子要炸裂開一般。
「你有恃無恐,還覺得沒有做錯吧?」顧宜風的聲音清冷,讓顧二的腦子一瞬間也清晰起來。
「大哥,是我不孝。」雙腿一軟,顧二跪到了地上。
顧宜風不說話,只清冷的看著他,顧二就直直的跪著,外面靜悄悄的,安靜的連外面樹枝上朱雀落在樹枝上的動靜都能聽得到。
顧宜風說話的時候,不快不慢,帶著一種從容,「你每一次都會很快的認錯,可真正明白錯在哪裡?你不是歲的孩童,我和母親也不可能一次次的督處你,做錯了認錯是對的,可要真正的知道錯,不在犯這種錯。德哥今年十歲,你要給孩子做個榜樣,而不是讓孩子都看不起自己的父親。若有一日德哥有樣學樣,你又怎麼辦?」
「貴胄子弟享受的是世家給他們的富貴,也要記住貴胄子弟的禮數,不要降低了你自己的身份。」顧宜風雖沒有直說,卻也變向的指出了顧二與市井小民沒有區別,這般的作派也丟人。
顧二的臉乍青乍紅,「大哥,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會這要了,是我傷了母親的心,我現在就給母親跪著去。」
顧宜風沒有再說,只擺擺手。
顧二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站了幾步才穩住身子,一路往世安苑去,人到了世安苑也不多說,就直直的跪到了院子的中間。
院子時侍立的小丫頭們嚇了一跳,有的忙去給素衣報信,素衣回了顧老夫人。
顧老夫人揮揮手,「隨他去吧。」
卻是再不多說一句。
素衣叮囑院裡的下人不許亂看,便在老夫人身邊服侍著,也不敢再多說。
景和院那邊孔氏聽到之後,冷笑兩聲,「把訊息告訴顏姨娘一聲,二爺為了她現在正跪著呢,讓她日後可以好好體貼二爺,莫負了二爺的一番心。」
顧二這般,孔氏的心裡自然是舒服了。
顏氏聽到下人送來的信之後,笑著把丫頭送走了,一回到屋裡才沉下臉來。
二爺這般做,讓她在府裡日後哪裡還會被人待見,只怕小丫頭見她都會避得遠遠的。
顏氏原本已經算的好好的了,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初到府裡,身邊又沒有可用之人,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