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嚴重。
等梁小玉的面色紅了點,體溫又回暖後,勞月才問:“黃先生,你說我們與村民進山那次唯一不同之處是時間,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黃千山咳嗽幾聲,他說:“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在我說之前,得先問你們,幾十年前村民是何年何月進來的,要說具體日子,還有大概的情形。”
郝大力咬了一口餅乾,他回想了一下就說:“上回在旅館跟黃兄弟提過一次,你可能忘記了。村民說,文革時有幾個遊手好閒的年輕人進來過,就是他們發現巖洞、村子和黑山的,等他們第二天再想來,村子還在,村民卻不見了。剛才看見有些屋子給撞開了,被子鍋碗都沒了,他們可能是想來繼續偷東西的。”
郝大力嚥下嘴裡的餅乾,又說當時那幾個年輕人後來為什麼沒有再進來,他們什麼也沒說,可能也碰上了嚇人的事情,要不整個村子裡的被子早就被偷光了。村裡本來有一坐吊橋架過山澗的,可是吊橋壞了,政府早幾年建了座新的,可總是忽然壞掉。
蔡敏敏聽得不耐煩了,於是打斷郝大力,她說:“黃先生問你進山的時間,你羅嗦那麼多幹嘛,說重點!”
“我哪問得那麼清楚,反正第一回是文革那時,第二回就是早幾年了,具體年份沒說,他們只說是秋天進來的,好像那天還是什麼節日來著。說來巧,都是秋天那個節日進山的。”郝大力不確定地嘀咕。
“是不是重陽節?”黃千山馬上問道。
“對,對!就是這個節日,你怎麼知道的?”郝大力奇道。
“這個節日有什麼不對嗎?”顧長天迷糊地問。
“重陽節有很多習俗,有個規矩就是那天要佩帶茱萸,村民進山巧逢九月重陽,因此走過吊橋進山後才會在巖洞裡安然無恙。只怪我當時顧著看巖洞入口,就差一點把茱萸採下,可惜當時沒想到。”黃千山遺憾地說。
“山茱萸能壓住瘴母?”顧長天不信。
黃千山笑了笑,說你們活得太滋潤了,這些民間習俗怎會不知。傳說,汝南人桓景曾隨東漢方士費長房學道。一日,費長房對桓景說,九月九那天,你家將有大災,其破解辦法是叫家人各做一個彩色的袋子,裡面裝上茱萸,纏在臂上,登高山,飲菊酒。九月初九這天,桓景一家人照此而行,傍晚回家一看,果然家中的雞犬牛羊都已死亡,而全家人因外出而安然無恙,於是茱萸“辟邪”便流傳下來。
害死桓景家中禽畜的是瘟魔,汝南一帶都受其害,後來當地人效仿桓景在九月九,甚至是其他日子都帶著茱萸等物,瘟魔被酒氣及茱萸的香味嚇得不敢上前,於是人們才避過了劫難。因此後來的人們在重陽這一天都會採摘茱萸的枝葉,裝入紅布製成的囊中,並佩帶身上。這可用來闢除邪惡之氣,也是古來常用作防疫的民間藥。
瘴母不是憑空而生的,它是從古樹的妖藤裡被吐出後,混合著水裡的毒液而生成。茱萸雖算不上珍惜靈藥,但喝過藥酒,佩帶茱萸後,人的身上會有濃烈的味道。人類聞不到,但是動物、甚至植物都能“聞”到,部分不乾淨的東西都會暫時躲避,從妖藤裡吐出的光粒也許就怕這些味道。村民走進巖洞後,擾亂了光粒的生成,沒了光粒,氣眼就形同虛設,瘴母也就不會出現了。
顧長天似懂非懂地點著頭,他問:“既然黃兄弟把茱萸說得那麼神,是不是吃了它就可以好了,身子不會繼續潰爛下去?”
黃千山發現所有人看著他,他嘆氣道:“茱萸只是能擾亂瘴母的產生過程,不見得會用,歷來也沒有說茱萸能治瘴母,不過多少能拖延時間,多活幾分鐘吧。”
勞月聽完黃千山的話,愣了一下才說:“對了,你說我在水裡時瘴母被我彈開,會不會是我口袋裡裝了這個。”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