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終於追上了她。
是一個身體健壯的小夥子,衣襟敞開,露出胸膛,肌肉起伏。
最顯眼的還數他身前那幾道疤痕,猙獰撕裂的痕跡久久未消,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想象出它是來源於怎樣可怖的傷勢。
受了這樣的重傷,如果沒有得到有效高明的醫治,能恢復過來只能說是奇蹟。
幾滴汗水滑過年輕人的面龐,正是此前一同跟著華叔出村的阿倫——他曾經還和路先生有過交手,結果一個照面就被卸掉一條胳膊。
只是沒想到,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反而是對方救了他一命,還治好了傷。
可以說是不計前嫌、以德報怨的典型。
之前阿倫有多不服氣,後來就有多欽佩路先生。
“阿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只是現在的阿倫看著阿梨的樣子,面露焦急之色。
身後,又是一人小跑著跟來,表情同樣透著關切:“阿倫哥、梨姐……”
是之前看大門的阿全,他卻是阿梨的親弟弟。
看到兩人,沼澤少女的心情略微平復了下來。
她暗罵自己一時慌亂,居然忘記了之前已經讓同伴在樓下接應,就是為了防止發生不測。
阿梨當下連比帶劃,把當時的情境向兩人描述了一遍。
“……什麼!姐你是說那個石鼠團的人在床上藏了個女孩?”阿全頓時怒火上頭,滿臉通紅。
他在大門邊,清清楚楚地看著對方進村,身邊沒有任何扈從。
這樣一來,那人屋子裡的女孩,不就是黃水村裡的姑娘?
石鼠團的這些人,不僅要拿他們的、吃他們的……還要睡他們的女孩!
“我……”話一出口,阿梨又有點不確定起來。
她確實沒有親眼看到床上那人的樣子。
但只有這個答案最合理了。
“姐……你沒事吧?”阿全反應過來,想起自家姐姐的舉動,急切地就要過來察看。
“沒事!”阿梨沒好氣地甩開這個笨逼弟弟——沒看到她跑得快嗎?
她看向阿倫,發覺聽聞了這個訊息的年輕人,只是微微皺起眉頭,像是陷入沉思。
“我們快去找找那個混蛋是對誰下手了,拉她出來作證,總要和村老們討一個說法。”阿全憤怒轉身,腳步卻突然卡住。
一隻有力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阿倫哥!”阿全驚訝。
“你要怎麼找?”阿倫喝道,“掀開那人的被子?還是挨家挨戶地問,找現在不在的人……但伱要想清楚,若是真有妹子被下了毒手,你這麼抓她出來,她後半輩子在我們村還怎麼活!”
“這……”阿全啞口無言。
他只是一時氣血上頭,從未想過這些問題。
“而且……阿梨、阿全,你們說那人有一個大揹簍?”阿倫斟酌片刻,看向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你是說……”阿梨率先明白過來,皺眉道,“他在裡面帶了人?”
“但如果是那樣,想裝進去,那姑娘得被五花大綁啊……”阿全回憶著門邊的情景和揹簍的形狀,怎麼也想象不出一個活人裝在裡面得是什麼姿勢。
“問題就在這裡了。”阿倫沉聲道,“我聽說了一些外村的訊息……”
“那個人乾的事,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