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追一百五十天,一百五十天,夠從前的陸方淮換多少個女人了!”陸方淮有些生氣了,她可以嘲笑他,罵他打他都無所謂,卻憑什麼這樣懷疑他的真心。
綠綠沉默了,她真的在他眼裡看到了愛戀,一點一點,直到會聚在一起,連成一片。心裡漾起一陣陣不安…桌上的手機震起來,綠綠掃了眼號碼,是母親。“媽媽。”綠綠冷淡地喊了一聲。“漫綠,邵氏在你那邊的分公司下個月開業,承凌和妙妙估計以後會常在那邊。”
綠綠抓著手機的手上青筋凸起,面上的表情卻是很平靜:“我知道了。”她很想大喊,沈妙青和邵承凌他們來關她什麼事!為什麼要告訴她,為什麼不給她一點點喘息的空間…
母親再說了寫什麼她已經聽不見,手顫抖得很厲害。陸方淮忍不住伸手包裹著她顫抖的小手。“綠綠,怎麼了?”
沈漫綠緩緩地抬起頭,一張小臉蒼白,唇上也沒了血色:“沒事。”她從位置上站起來,慌亂地抓起桌上的揹包。
綠綠急躁起來,包間的門始終拉不來,陸方淮抓了外套走過來。“是推的。”她的狀況有些不對。抓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走開!走開!”綠綠將揹包護在懷裡,“離我遠點。”陸方淮沒有見綠綠這樣六神無主的樣子,按住她的掙扎,將她抱進懷裡,“綠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的噩夢,沈妙青是她的噩夢…邵承凌又何嘗不是…他們這樣一直糾纏一直糾纏…綠綠安靜下來,輕輕地閉上眼睛。陸方淮能聽到又重又慢的呼吸聲,似乎每一聲都帶了巨大的疼痛,怎麼也快不起來。
“綠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會對你很好很好。”像是哄騙,他知道這樣有些卑鄙,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誘惑她,可是,他已經束手無策。
“陸方淮,你別妄想。”兩人間沉寂了約莫幾分鐘,綠綠蒼白地吐出這樣三個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與其最後依舊是落得被奪走的下場,不如現在就不要。
陸方淮到底還是有些吃驚,他以為,她不會再拒絕得如此乾脆。綠綠推開他,笑得有些虛浮:“陸方淮,真的,這段時間不要見面了。”
陸方淮眨了眨眼:“我送你回去。”“陸方淮,我這樣一而再地傷害你,你還對我這麼好乾什麼?”綠綠見他故作灑脫的模樣,心裡極快地閃過一絲鈍鈍的疼。
“沈漫綠,我也不知道,我他媽控制不了我自己!”陸方淮暴躁地踹翻了一遍的桌子,杯盤落了一地。
他極少在他面前表現出不耐,活了二十八年,他就活出了這麼個結果,被一個女人揉圓搓扁,可是,他願意…
綠綠推了門出去,她不想在看到陸方淮那受了傷的表情,那會讓她心軟,或許下一刻,她就忍不住反悔…
正文 陸方淮,你沒事吧?
一方面綠綠想要全身心地撲在工作上,希望早日能鹹魚翻身,另一方面,她又在惶恐哪一天沈妙青來了電話,或是邵承凌來了電話,甚至是陸方淮…
“沈漫綠,這個新聞你去跟一下。”會議室靜得呼吸可聞,主編粗短白嫩的手上拿著一小沓材料。綠綠看著眾人幸災樂禍的臉,忍了忍,乖乖地接下任務,誰讓她資歷最淺…
同綠綠一道去的還有一個攝影師,約莫二十出頭,人很靦腆,聽說人家是報社首席,又聽說極好說話,就也被硬派上了。
“佛光?”綠綠坐在火車上看著材料,小聲地嘀咕。“我覺得該是假的。”對面的攝影師一手護著照相機,一面想要尋綠綠聊天。
兩個人其實並沒有說過什麼話,只是在出發集合時自報了一下家門。攝像師叫曾凱,小平頭,帶著無框的眼睛,看著很是斯文。
“我倒希望是真的,這樣的神蹟,我還沒見過呢。”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