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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了——”柳書嚴才話一出口,便發覺身旁的季雪凝神色異常。

雪凝看著影蘭一會兒,又側過頭看著柳書嚴說著:“書縵確實有交代我一封信,要我在她出意外後送交予葛以淳的,只是連書嚴都不知道,那你更沒理由會知道的?”

不理會柳書嚴與季雪凝的迷惑表情,影蘭恍惚地又問著:“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爺爺曾告訴過你,你姑婆是車禍去世的,不過——這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你怎麼突然又問起?”

“那以淳呢?葛以淳呢?”影蘭一想起他,便心痛不已。

“你姑婆斷氣的時候,他人還在機場呢!還是派人去通知他的。”書嚴回憶著。

“哎!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哭得這麼傷心,整整幾天幾夜抱著書縵的身軀不放,最後還是你爺爺同幾位大漢把他架離,才使得書縵得以下葬。”雪凝說著說著,不禁又紅了眼眶,說:“書縵能有此知心人,也不枉走此一生了。”

“哇——”影蘭至此,已無法自抑地失聲痛哭。

“蘭兒,別激動哪,這是你姑婆的命,你別難過了——”書嚴拍著影蘭的背,繼而又想起什麼地問:“你怎麼知道葛以淳的?我好象沒告訴過你呀?!”

“你也沒告訴我劉紫緒就是虞巧眉啊!”影蘭仍繼續哭著。

“你怎麼知道?!”柳書嚴大吃一驚。

“怎麼不知道?!還是我從天津把她救出來,讓他們父女團圓的。”影蘭索性全說了,不管他們信或不信。

“雪凝,你記不記得那天下午我穿的是件暗紅花格的洋裝,還是你替我拉上拉鍊的——”

“書縵?!”季雪凝驚愕地自語著。

柳書嚴看了季雪凝的神情,內心不由得起了些聲音,於是也問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是書縵託夢給你的嗎?她要咱們為她做什麼事情嗎?”

託夢?!影蘭的一席話,他們只能做此解釋了,然而,不明白的,卻是影蘭久久無法平息的悲痛,超乎了他們的理解,也超乎了夢的範圍。

那天起,影蘭算是回到屬於她的世界,但對柳家而言,卻憂喜參半。

只要是醒著,就見影蘭木然地站在視窗,默默不語地流著淚,而睡覺時,她突如其來的吶喊,更淒厲地令人心寒。

“以淳,以淳——”夢中哭醒的她,汗溼衣襟。

“蘭兒,沒事,沒事——”柳書嚴急忙地跑來安慰她。

“我回不去了,我永遠見不到他了,我真的回不去了——”她又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就這樣,一夜又一夜,又過了一個月了。

“書嚴,我看這樣下去也不行,總得想個法子。”雪凝似乎已有腹案。

“法子?!能有什麼法子?書縵同她根本就是兩個人,可是蘭兒的言行舉止就好似是書縵的化身,怪就怪我從前同她說太多,才讓她產生這種錯覺!”書嚴壓根兒就不相信這一切。

“是不是錯覺倒不重要,眼前咱們要做的便是順著蘭兒的意思,把她心中的結給挑出來。”雪凝提議著。

其實雪凝的心裡早有了幾分的相信,再加上這一個月來的觀察,更加重了她肯定的分量,不論誰是誰,她都得伸出一臂之力。

雪凝來到影蘭的房裡,看著正默默停立於窗邊的影蘭,突然的幾秒間,雪凝幾乎是愣住了,一股莫名而起的感覺,一種視覺的力量超越了雙眼,她看見了柳書縵,憂容滿布的柳書縵。

“蘭兒——”雪凝其實喚的是書縵的小名。

這份無名的悸動,影蘭似乎也感應到了,她緩緩地回過頭注視著季雪凝。

“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們把葛以淳找出來再見上一面!”雪凝注意她的反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