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讓梁鶯啼開始呼救,鄒誠一點一點的離開。
先是在三樓,聽得到,之後再鄒誠去了二樓,同樣聽得到,一樓有些模糊。
鄒誠上去,將梁鶯啼和周怡從閣樓裡面接下來,梁鶯啼問道:“怎麼樣?”
“聽得到。”鄒誠說道。
“如果呼救很虛弱呢?”梁鶯啼說道。
鄒誠搖頭,他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太小了,只是被撞了一下頭,而且在法醫看來都不是致命傷的情況下,傷勢應該不重,不至於連呼救都變得虛弱。
從樓上下來,離開這個公寓,在外面鄒誠對周怡問道:“這裡住的人都認識死者嗎?”
“除了你剛才見過的孕婦和她的丈夫,其他的住戶都是認識死者的,他們都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周怡說道。
“那麼為什麼沒有人注意到她不見了?”鄒誠皺著眉頭,這個公寓不大,就五戶,這都注意不到嗎?
周怡說道:“在十年二十年前的社會也許會注意,但是如今?”
“雖然現在人與人之間變得冷漠,但是不至於如此。”
“你是可以盡情的上網,打電話或者是網上購物,但是人們還是要相互接觸,這與時代無關,這是人的天性。”鄒誠說道。
周怡很無奈的說道:“我們也上網查詢了,社交網站之類的東西,一無所獲。”
“而且死者在死前的兩年裡面是沒有工作的。”周怡說道,這連工作都沒有了,更加是和其他人沒有交集了。
“她沒有工作?”梁鶯啼皺著眉頭問道。
“她的體型你們看到了,確實是不太方便工作,而且她當時繼承了家裡的遺產,所以……”周怡的話鄒誠和梁鶯啼明白。
“走吧,我們找個時間再過來。”鄒誠覺得現在沒有什麼好看的。
你想要詢問裡面的人,但是他們都不在家裡,都去上班了,只有一個孕婦在家裡。
但是這個孕婦,反而是不知情的人,她才剛來沒有多久。
離開這個公寓,鄒誠他們回去了警局,在警局裡面,鄒誠想要去看看屍檢報告。
“鄒探長,我們直接去找法醫。”周怡說道。
她和這裡的法醫,好像還挺熟悉的,所以帶著鄒誠他們就直接過去了。
見到法醫的時候,法醫對鄒誠也是表示歡迎,他也關注過鄒誠。
“我能請你說一說那具屍體的問題嗎?”鄒誠對法醫說道。
法醫很熱情,直接說道:“進來吧,我把屍體弄出來。”
法醫的熱情,好像有些過頭,讓梁鶯啼有些難受。
看照片的時候,梁鶯啼就已經是感覺不舒服了,現在居然還要看見真的屍體。
但是心裡不舒服,可是梁鶯啼也沒有過激的反應,她只是本能的不舒服,不過她以前是警察,現在是事務所的人,怎麼可能逃避這些東西。
法醫將屍體拉出來之後說道:“死後一個月,體內屍氣會急劇膨脹,屍身會被脹開,內臟會流的遍地都是。”
這些話,怎麼看怎麼有些讓人不舒服,而且畫面感很強,但是在法醫嘴裡說出來,好像就是家常便飯一樣。
“傷口通常可以在腹部找到,但是如你們所見,那就是她脹裂的地方。”法醫說道。
聽到法醫的話,鄒誠問道:“這麼說,她有可能是被刺死的?”
“也僅僅是有可能。”法醫說道,因為屍體成了這個樣子,已經很難去分辨了。
“被掐死的?”周怡問道,她心裡有這樣的懷疑。
“也有這個可能,沒有眼球,所以不能確定是否是窒息而死。”法醫說道。
“她的頭好像撞過?”鄒誠對法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