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而笑的姑娘身上,到了下一個觀影場景中,兩個人已攜手共坐在貴賓席的觀眾席上……到了再下一個觀影場景中,兩個人在一樓普通席抱著孩子看電影。影院正在放映一部已公映過的悲情影片,一個男子淚流滿面地在片中演員開口以前就背出了全部臺詞,甚至包括最後的字幕“FINE”;
阿爾夫萊多勸說薩爾瓦多:在這裡居住了一天又一天,你認為這裡就是世界的中心。你相信一切都永不會改變。然後你離開了,一年,兩年,當你回來時,一切都變了。那條線斷了,你所尋找的並不是這裡。你只能再次離開很長時間……很多年……直到你能回來尋找你的人們,你出生的土地。但是現在不可能。現在你比我還要瞎。薩爾瓦多一臉固執反問:這些是誰說的?加里·庫帕?詹姆士·斯圖爾特?亨利·福達?嗯?
三十年後,成名的多多回來向他的老朋友做最後的告別。
還有最後,那些被刪去的親吻。
沈斯南感覺池先的手抖了一下,將他攥的更緊,他偏過頭,看黑暗中池先反射著螢幕光亮的眼睛,他的眼中倒映著光影,掩了他自己的神色,沈斯南略皺眉,而後緩緩笑開,卻又無奈:“Nobody_said_it。This_time_it‘s_all_me。Life_isn‘t_like_in_the_movies。Life……is_much_harder。”
生活比電影……還要艱難。
燈光亮起來,四下聲音漸起,旁邊一對情侶正在接吻,被燈光驚醒,小姑娘低呼了一聲,一下子把頭埋在男朋友懷中,男友也有些羞澀似的,將小姑娘摟在懷裡,向四下看著的群眾不好意思笑笑。
沈斯南離與他們倆捱得最近,一時別開頭都來不及,跟人恰好對上眼睛,一臉我理解對人笑笑,男生一下子看著他懷裡的花,興奮地快速說了幾句日語。
沈斯南略微皺眉瞟眼花,低聲問一邊池先:“他說什麼?”池先亦低聲回覆:“還在猜。”
男生見著他們兩個人眼神疑惑,又帶上動作指指人指指花比劃開來,一面又是一串日語。
“……我覺得他是想買花?”
“……我也覺得是。”
於是沈斯南帶著一臉掩飾聽不懂的笑容把花遞給人,“ありがと”男生接了花合手道謝,“いいえ、どういたしまして”池先迅速回復,在看到接了花的人已經掏出錢包拿錢後,麻溜拽著還茫然無知的沈斯南往外走,沈斯南眨了眨眼睛,還兀自對人笑了笑:“You‘rewelcome。”然後就被拎著領子飛了出去。
“誒?”
出了電影院又是繼續約會流程——一同共進午飯。
聽池先說了地方沈斯南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見他一臉正氣凜然,點頭同意。又是七繞八繞出了小道,這次沈斯南懷裡沒有礙事的一捧花,右手乾脆放在池先兜裡由他握著,兩個人慢騰騰向外走,一路上竟是什麼人都沒碰上,安安靜靜的小巷,就聽見兩個人慢條斯理的合拍的腳步聲,沈斯南微抬著頭安逸望著上方的一方天空。
“好看嗎?”
“挺好看。”
“在想什麼?”池先問著也抬起頭來,順著他的目光一同看那面被高聳建築遮蔽了大半的窄窄天空。
“看著挺開心的,什麼都沒想。”
“阿南你記不記得大學時候我們在沙漠中看到的夕陽?”
沈斯南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目光從天空移到池先身上,稍笑了一下:“我們快點走?我有點餓。”
太過明顯的不想提及過去,池先順著話跟著離了題:“好。”
飯店半自助,幸好店員英語水平明顯可以支援溝通,兩人分工合作,沈斯南留座位上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