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一新,高度十幾米的空間掛滿了稠絲綵帶,紅色的檯布,紅色的椅罩,黃色的口布花,遠看猶如多珠荷花爭相鬥豔,近看杯中布花宛如蜻蜓點水婆娑起舞。
中午十二點婚禮正式開始,司儀向在座的賓朋好友宣佈:“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新郎陸廷,新娘李紅的結婚典禮現在開始,有請新郎新娘入場。”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新娘攙扶著新郎緩步走上婚禮的殿堂,掌聲響成一片。
掌聲開始熱情激烈,逐步變為稀稀拉拉,像婚禮的鞭炮聲剩下幾個慢燃的不和諧的音符“呯嗙”而止。
大家以驚呆的目光看著新郎,看著新郎雙腋下夾著的雙柺。
陸廷手拄雙柺艱難的行走著,雖然面帶笑容,但仍不能掩飾痛苦的表情。
一場本該喜慶祥和的婚禮,由於陸廷的疏忽大意給幸福美滿的婚禮留下了一點瑕疵。
前幾天陸廷借來戰友的一輛摩托車忙活著置辦婚事,那天外出趕上下雨,身上披了一件雨衣,頭盔不算合適,戴著有點晃盪,陸廷也沒在意。
路上雨下的急,行人也匆匆茫茫,陸廷也加快了度,摩托車箭一般飛馳,突然一個照面閃過,隨後傳來一聲呼喊:“陸參謀!”
陸廷迅往左回頭,頭盔沒有跟著腦袋轉動,擋住了視線,摩托車把往右面一打撞在馬路牙子上,當時車翻人飛。
陸廷被甩出三米遠,腳脖子鑽心的疼,怎麼站都起不來。
戰友招手截了一輛計程車,把陸廷送往醫院,拍片檢查結果讓陸廷後悔的要死,右腳脖骨折,住院治療。
請柬已出,準備已就緒,恰恰就折了腳脖子,陸廷急得嗓子直冒火,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
陸廷心裡難受,李紅也不好受,臉上布抑鬱的表情,在醫院晝夜二十四小時陪伴陸廷。
陸廷,李紅本來等待吉日相擁走進婚禮殿堂,確提前走進醫院,這是他們兩個做夢都不會到的事情。
既成事實,後悔也沒用,還得想辦法。
陸廷和李紅商議買付雙柺,先把婚禮辦了,再精心治療。
注意倒是不錯,可陸廷飽受著**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感受到走往婚禮殿堂的路如此的艱難,比上戰場還難。
李紅的精神痛哭也不必陸廷差,試想婚禮殿堂上身著婚紗的她攙扶著手柱雙柺的新郎在眾目睽睽之下是何等的不和諧,何等的尷尬。
但李紅得忍受上天對她的不公,得獨自承擔這份別人不能承擔的痛哭。
婚禮就這樣結束了,陸廷又續了兩個月的假,部隊外出打靶也未能參加。
傷筋動骨一百天,陸廷在醫院住了不到一個月,就回到家中療養,這樣合計著會省下不少錢。
陸廷康復後幫著李紅做了一個大膽的選擇,李紅當老闆,自己開一家舞廳。
這種想法來源於李紅對舞廳的瞭解,照實眼饞舞廳的生意,大把大把的鈔票每天流水似的往裡流進,一次性投入,火火的經營它三五年,這輩子就夠用了。
有了這種想法,陸廷和李紅開始付諸於行動,先是解決資金的問題。
陸廷生活在農村,家境不富裕,拿不出錢,並且父母都是老實巴交農民,也借不來錢,貸不到款。
只能依靠李紅的爸爸幫忙籌備資金,解決前期租金,裝修的問題。
李紅回到家徵求爸爸的意見,爸爸不是很同意,覺得風險很大,怕投進去收不回來。
李紅是那種想好了注意就不回頭的人,執意要爸爸幫忙貸款,她說:“現在市場還沒飽和,還是機會,抓住了,只要經營好不會虧本的,沒有問題。”
爸爸問:“貸多少錢?”
“二十萬。”李紅把和陸廷商量好的數字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