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裡:“……”
……
小半個小時後,修才感覺身體好了些,離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一上車,修冷聲問道:“查清楚那個a國女人的來歷了嗎?”
開車的保鏢頓了一下,隨後出聲回應道:“一個小時前,人死了。”
修眉頭頓時一皺,眸色有些不悅。
“準備一下,明天回英國。”他出聲吩咐。
……
威斯敏特公爵別墅。
偌大的客廳中響起一聲又一聲用鞭子抽打的聲音,鮮血匯聚成一股小流緩緩流下,染溼了那黑色的西裝褲,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血肉綻開……
別墅的傭人一個個低著頭,沒人敢去看那血腥的畫面,心裡甚至有些同情這個被虐待的男人……
執刑的埃爾在心裡默默數著一起一落的數量,直到都打了二十多下了,沙發上坐著的主人還沒有叫停,他沒辦法,只能繼續打下去——
直到近三十鞭,傅聆江身子有些支撐不住,搖搖晃晃著,身子往前一傾,下意識的用手掌撐住了地面,這才沒有倒下。
沉默了許久的卡洛斯終於出聲:“這幾鞭完全不夠,埃爾,把他帶到花園去,吊起來。”
“yes,my—lord。”埃爾低頭,恭敬回應一聲,隨即對傅聆江出聲說道:“傅先生,得罪了。”
話音一落,他看向一旁站著的保鏢,有倆個立馬上來,將無力的傅聆江一左一右的架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深夜十二點多,離城堡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吊著一個身影。
雙手被高綁了起來,吊起來的高度只能讓他踮起腳尖,大腳趾只能碰到一點地面,十分的難受折磨。
尤其是英國四月份的天氣,平均溫度在七度左右,晚上只有五度…。
背部的疼痛加上流血過多,傅聆江現在只感覺頭腦昏沉,有些發暈。
可手這樣被吊著,他連放鬆休息睡一會都不可能。
一陣微風吹過,微涼的風吹拂過他後背的傷口,讓他覺得痛疼有被舒緩到。
他低垂著眼眸,腦海中突然想起小時候,那個溫柔的女人會輕輕吹著他因為調皮而受傷的傷口。
她說:媽媽有魔法,很強大的魔法,媽媽吹一吹,你就感覺不到疼了。
七年前,那個溫柔的女人得了癌症,整個人完全變了,變得暴躁,易怒,神經衰落,敏感,抑鬱……
化療的那半年,他成了情緒下的犧牲品,只要她醒著,他就會被打。
她說:都是因為他的來臨,她的人生才變得這麼糟糕。
終究,她還是忍不住痛苦,自殺了。
他以為,來英國,會彌補他人生中另一種缺失,父愛可以填缺他失去母親的空虛和痛苦……
可顯然,他太天真了。
想著想著,他嘴角輕挽,無力地發出一聲輕笑聲。
或許,他來到這個世上,對誰都是一種痛苦,包括他自己。
可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一個模糊的五官身影,清爽的短髮,乾淨自然的眉毛,雙眼皮下的眼睛黑而明亮,鼻樑小挺,鼻頭有那麼一絲可愛,嘴角上揚著,笑得奸詐,又樂觀。
一身隨意不拘的寬鬆套裝,做事直接火爆,灑脫利落。
她拽著他的衣領,威脅著:【你敢動他試試看?】
曾幾何時,他也曾經被人這樣保護過……
只是,現在沒有了。
……
凌晨一點,一個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著,走到他的身邊來,細聲說道:
“傅先生,我幫你上藥吧?”
說完從口袋裡拿出藥膏,轉身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