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過後再問也不遲。
就像他為何會來西秦,又是如何認出她的,姜雲淺滿肚子的疑問,想的最多的就是她是怎麼被認出,若她的妝扮不成功,這一路上出現的詭異事件可不都是衝著她來的?
待官差帶人去將車伕的屍體運回來,滿車十人便都有了嫌疑,尤其是來自大周的三人,便成了最大的嫌疑。
但王先生一句話又讓眾人覺得很有道理,王先生道:“我們是大自大周不假,但殺一個車伕又能有什麼好處?就算要殺,殺個縣令也比殺個車伕有意義。”
縣令雖然覺得脖子一涼,卻也不能不承認王先生此言有理,便又對眾人審問一番,三個青年中的一人便將昨晚在驛館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驛館夜半裝鬼被他們打了一通的女人,以及他懷疑那女人和驛館的管事有所圖謀。
縣令覺得有理,又讓人去驛館抓人,這一耽誤就得是一日,回到屋子,門被從外面鎖上後,姜雲淺就對王先生道:“我覺得有人故意想要耽誤我們的行程。”
王先生但笑不語,來哥兒沒好氣地道:“你才看出來啊?若不是我和阿爹一路護著你,你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姜雲淺雖然覺得與他們父子在一處目標更大,危險也更多,但來哥兒的話她也無從反駁,不知道他們跟著她的目的之前,她也不敢得罪岐王的恩師,只能假裝沒聽到。
姜雲淺原本還以為要等到車伕被殺一案審結了才能上路,結果天一亮就被官差放了出來,說是殺人兇手已經被抓了,就是驛館的管事,是他在車伕臨行前喝的粥裡下了藥,車伕才會毒發身亡。雖然沒說出管事下毒殺人的目的,但眾人的嫌疑被洗清了,由縣令派來馬車將眾人送到最近的驛館,剛好坐上今日出發去晉陽的馬車。
車上,姜雲淺被夾在來哥兒與王先生之間,車上除了之前的十人,又多了兩個劉豐縣上車的人,好在這些人裡有一半是要到前面的縣城下車,只要同行半日即可。
一路上大家還在談論車伕被毒害一案,都說那個管事瞧著就不像好人,甚至他之前所說的驛丞一事都未必是真的。
姜雲淺只是靜靜地聽著,王先生則是與人高談闊論,很巧妙地將案情引到無足輕重之處,讓人對管事的目的無論怎樣都猜不透。
待到了前面縣城,車上的人下了一半,車上又只剩下姜雲淺和來哥兒父子,以及那三個青年,原本姜雲淺對三個青年還沒有起疑,如今瞧他們一直與自己同乘一車,又想到之前王先生與他們雖然看似相談甚歡,卻怎麼都透著有目的,姜雲淺便對三個青年也懷了戒心。在這種時候,不知道的危險,可比王先生父子更讓人不安。
到了晚上,因離前面的城鎮還有二百里路,離最近的驛館也有一百多里,馬車行到郊外便要在郊外住上一宿。
車伕在這條路上也常來常往,輕車熟路地將車子趕到一處避風處,這裡還有之前火堆留下的痕跡,車伕拿出乾柴,很快生起了火。
王先生對姜雲淺道:“你袋子裡的蛇還不拿出來烤了吃?”
姜雲淺便在三個青年和車伕驚懼的目光中將袋子裡的蛇倒在地上,誰也沒有想到,姜雲淺這樣弱弱小小的一個孩子,竟然會在隨身掛著的袋子裡裝了條蛇,好在都看得出來蛇是無毒的,不然都要懷疑這孩子抓蛇帶著的目的了。
蛇是昨日抓的,在扔進袋子裡之前,姜雲淺就將用力將蛇甩脫節了,雖然還沒死,卻也軟塌塌的動不得。
姜雲淺看向來哥兒,意思很明顯,殺蛇這種活也要我來做嗎?
來哥兒卻是怕蛇的,無論姜雲淺眼中的鄙視多麼明顯,說什麼也不肯過來把蛇抓去殺了,而王先生的意思也很明顯,吃他是可以幫得上忙,甚至還可以貢獻出一瓶好酒,但殺蛇這種事還是不要找他,他這樣的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