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子,放下身段低聲下氣地求人,連蕭子桐都不忍直視了,偏偏龍錫濘就是不吃他這一套,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要!”
龍錫濘一把將那幾副畫抱進懷裡,警惕地朝懷英看了一眼,見她眉頭緊鎖,終於又稍稍鬆了些口,“你……你要看,就來我這裡看,反正畫不能給你。”說罷,他又忽然想了什麼,眨巴著眼睛補充道:“下回來記得帶雞,唔,兔子也行。”
蕭月盈“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懷英扶著額頭,決定假裝不認識他。
“原來五郎是生氣我們今兒白吃白喝了。”蕭子桐笑著打圓場道:“難怪不肯把懷英的畫送給我們。好,是我們的不是,下回來一定記得帶上吃的。雞鴨鵝肉,要什麼都隨你。不過下回你可不能這麼小氣了。”
龍錫濘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別過臉去,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蕭子澹將他們送出院門,一回頭,龍錫濘就已經抱著那幾副畫卷回懷英房裡去了。懷英趕緊追過去,把門一關,立刻責問道:“龍錫濘,你怎麼這樣。什麼你的?這都是我的,我畫的,愛給誰就給誰,你管不著。”
“就是我的,我看上的都是我的,你的也是的我的。”龍錫濘壓根兒就不跟她講道理,甚至還鼓著小臉跟她發脾氣,一邊說話一邊狠狠跺腳,完全就是個熊孩子。
“你看上的就是你的?你要是看上玉皇大帝的寶座了,你還能去搶了來?真是不可理喻!”
龍錫濘愣了一下,立刻轉移話題,“玉皇大帝是誰?他的椅子莫非是什麼寶物?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回連懷英都驚了,“你居然不知道玉皇大帝?他不是你們神仙裡頭的頭兒嗎?”
“胡說,那是天帝!什麼狗屁玉皇大帝。天帝脾氣可壞了,又護短又不講道理,我們家老頭子跟他吵了不知道多少次架,可惜我們誰也打不過他。”龍錫濘的臉上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顯然,他是真想把天帝給拉下馬的。
不過,又護短又不講道理,而且脾氣還很壞,確定說的不是龍錫濘他自己?或者說,天界的神仙們全都是一路貨色?當然,連天帝都是這幅德行,下頭的神仙們長歪了也一點也不奇怪。
就在這樣奇怪的討論中,懷英已經完全忘了什麼畫的事兒了。
…………
晚上蕭子澹跟蕭爹說了龍錫濘的身份,蕭爹顯然有些意外,很快又有些不高興,道:“既然是親弟弟,怎麼讓五郎一個人流落在外,連件衣裳都不給留。那些豪門世家外表光鮮,裡頭藏汙納垢,沒個乾淨的地方。照我看,五郎還不如留在咱們家過呢。”
他性子耿直,心裡頭想什麼就說什麼,待說出了口,才忽然意識到在兒女面前說這個似乎不大妥當,遂輕輕咳嗽了兩聲,又朝龍錫濘道:“五郎你若是不願回去,就安心在我們家住著,想吃什麼就跟懷英說,讓她去買。”
龍錫濘眨巴眨巴眼睛,認真地問:“吃什麼都行嗎?”
蕭爹笑,“只要能買得到的都行。”
懷英手一抖,朝龍錫濘看了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龍錫濘不高興地撅嘴,小聲嘀咕道:“蕭懷英最小氣。”
晚上睡覺的時候,懷英忍不住問他大國師的事兒,“你哥他,怎麼還去當國師了?”
龍錫濘託著腮靠在枕頭上打盹,“我三哥呀,滿腦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想起一出是一出,誰曉得他發什麼神經呢。我都好多年沒見他了,上一回打架,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兒……”
“打架?”懷英的瞌睡蟲頓時就跑得無影無蹤,敢情還是兄弟鬩牆,倆龍關係不怎麼好啊,那位大國師不會跑過來找龍錫濘的麻煩吧!
“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龍錫濘摸了摸臉,理直氣壯地道:“打架不是挺正常的嗎?我跟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