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龍錫濘這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這年頭,討口飯吃還真不容易。
“蕭月盈……你真的沒有見過她嗎?”懷英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對於蕭月盈的失蹤,懷英的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雖說蕭月盈下陰手在先,可她到底罪不至死。雖說她的失蹤並非龍錫濘所為,但到底還是跟他有點關係的。
龍錫濘搖搖頭,低聲道:“我那會兒被水妖給纏上了,自顧不暇,哪有精神管她。當時要不是翻江龍下來幫忙擋住了水妖致命的一擊,我哪裡還能回得來。”他一說起這個情緒就低落了,不安地朝水甕裡的翻江龍看了一眼,嘆氣道:“欠了他這麼大的人情,以後都不好意思去搶他的地盤了。”
他居然還想著搶地盤的事,懷英頓時無語了。
“翻江龍什麼時候能好?”懷英嘆了口氣,看著水甕裡的小泥鰍有些無奈,“上回你被法器傷了,不是很快就恢復了麼?對了,這幾天你在哪裡?”
龍錫濘有些煩躁地摸了摸後腦勺,“他傷得有點重,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好。這幾天我一直躲著,直到我三哥的符送到了才出來。”這種丟人的事,他也就在懷英面前說說,換了別人,才不告訴他呢。
可是,懷英忽然想起蕭子澹曾經問過的話來,頓時就犯了難,想了想,還是把這事兒跟龍錫濘說了,又道:“我大哥一定是起疑心了。我爹他性子毛躁,大大咧咧的,見你回來只會覺得高興,可我大哥心細如髮,腦子裡想的事也多,一會兒他回來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到時候到底要怎麼回他才好。”
龍錫濘揉了揉腦袋,鼓著小臉道:“他真要追問,那就直說唄。他可不像那種見了龍就要跪地叩頭的人。”更有可能的是,蕭子澹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會把他給趕出去,那小子可兇了。
“可是……”懷英揉了揉太陽穴,為難極了。真的要把家裡養了一條龍的事情告訴蕭子澹?他過幾天還有第二場考試呢,不會影響他正常發揮吧。
就在懷英糾結的心情下,蕭子澹第一場考試結束了。
帖經和大義考得都是死記硬背的東西,一般能考中秀才的,對四書五經早已倒背如流,所以第一場被淘汰極少。但這麼多年科舉下來,這試題是一年比一年難,一年比一年生僻,能在第一場考試中獲得滿分的也越來越少。
蕭家人到得早,在貢院門口的時候還沒有人交卷,但他們才等了不到一刻鐘,蕭子澹就一臉平靜地出來了。
蕭子桐一溜煙地衝過去迎接,笑道:“看你這臉色都知道考得不錯,可是頭一個交卷的?”
蕭子澹點點頭,道:“今年的題並不難,就是有點偏。上午的帖經還有人沒過,都給急哭了。”
“那白眼狼呢?”蕭子桐疾聲問:“他過了沒?”
蕭子澹笑笑,“過了。”見蕭子桐的臉色頓時有些臭,他又趕緊補充道:“不過也才得了六分,且不論後頭的考試如何,反正解元是不可能了。”
“才六分。”蕭子桐立刻高興起來,咧著嘴得意道:“那白眼狼平日裡眼高於頂,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結果也才考了六分。對了,子澹你得了幾分?”
蕭子澹的臉上露出欣然的笑意,“我全寫對了,得了十分。”整個考場,帖經得滿分的也才三人,雖說這只是第一場,但多少在考官面前露了臉,後頭的策、論只要不是太差,中舉應該不成問題。
蕭子澹開局大捷讓一家人都欣喜不已,晚上蕭爹甚至還提議說去酒樓裡慶祝一番,被蕭子澹給勸住了,“這才第一場呢,值不得什麼,這麼急急忙忙地去慶祝,落到別人眼裡,少不得說我們浮躁。倒不如讓酒樓把飯菜送過來,我們在家裡頭聚聚就是了。”
懷英也覺得蕭子澹說得有道理,城裡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