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扯了下,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在心底暗罵了句“老畜牲”。
其實齊晟比她大不了多少,他中學兩次跳級,大學提前結束學業,拿到哈佛ba接手齊家時,也就22歲,現實裡的傑克蘇本蘇。可能學歷差會讓人造成錯覺,也可能是他性格太陰沉老成,她總覺得他老。
具體來算,也就比她大5年3個月。
完全無法從尷尬裡緩解過來,沈姒微屏了幾秒呼吸。不過剛剛電話裡的女聲太讓人隔應了,見他都沒跟自己解釋的意思,而且好像有事處理,馬上要走了,沈姒不著痕跡地問了句:
“她是誰啊?”
“不重要。”齊晟冰涼的手指捏住她的耳垂,輕輕一碾,態度冷淡。
沈姒的耳尖竄起一陣癢。
直到人走遠,她後知後覺地捂住微紅的耳垂,怔怔的,心跳傳到嗓子眼。
他調戲她?
沈姒站在花廊下,微眯了下纖麗的眼。從頂梁和立柱垂下的藤蔓隨風搖曳,像一片起伏的海,抖落了滿地斑駁的暈影,也抖落了心底的荒蕪和落寞。
沒得到一個像樣的解釋。
也不知道是那個女人無關緊要,還是她沒重要到讓他認真解釋。
不過像是一種默契,不管如何暗流湧動,兩人都沒提港城發生的不愉快。
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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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一早,沈姒接到周子衿催她去莊園看秀的奪命連環call。
“你們仙女下凡還要批條嗎?我在人間眼巴巴等你看秀啊,姐姐。”
沈姒正準備出門,對鏡隨手拍了照,發過去,“批條成功,馬上下凡。”
周子衿馬上語音了一串彩虹屁:
“天吶,是誰的童話書忘記合上了?竟然讓我活著就能看到仙女。”
“太美了親愛的,你這套look可以直接出道了好嗎!”
“希臘之所以有那喀索斯的悲劇,一定是因為他不認識你。”
“你這樣的絕色美貌就應該去申請迪士尼記錄,真不愧是我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大寶貝!”
聽聽,這才是人話。
狗言狗語聽多了,周子衿說得再浮誇再肉麻,沈姒都覺得舒心。
車子一路駛向滬郊。
滬郊的私人山莊內,ds傳媒旗下雜誌社toao(theoneandonly)聯合buelti頂級珠寶展,雞尾酒會、走秀、靜態展、宴會等一系列熟悉的流程,正有條不紊的進行。
沈姒來得不算遲,抵達山莊時,暖場的社交酒會剛開始。
“沈小姐,秀場和靜態展在湖心小島的古堡內,三小時後宴廳有舞會。”工作人員邊領她過湖,邊介紹相關資訊,“除西北角的教堂和鐘樓,所有區域都對您開放,您可以自由活動。”
沈姒微一點頭。
不過進會場前,她先撞上了熟人。
她以前的師姐,現在是國家歌舞劇院的首席。除了演出和比賽,偶爾也會接一些遊戲宣傳,今天來採景錄製的。還有一個唱小生的師哥,也小有名氣了。
幾人以前關係好,在湖畔敘了敘舊。
主要是沈姒跟師姐聊,師哥站在旁邊聽,偶會爾插兩句話。
“以前你就比我有天賦,老師現在每天都嘴邊掛著你,我一直覺得你以後會很有成就的,要不是——”師姐話說了一半,覺得不妥,“抱歉啊,我這人嘴笨,好不容易見一回,總提這些。”
“沒事兒。”沈姒沒太在意。
“不過你真不打算回來嗎?”師姐很替她惋惜,“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戲曲和舞蹈,要是能拾回來就好了。”
“再說吧,”沈姒笑笑,“兩三年空缺,想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