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成功地帶出雅納爾的笑容。
好像想起什麼,駱唯開口想說話。
「雅…那個…修貝流斯公爵…」
抓了抓頭,駱唯實在覺得無法對眼前的人叫出那個拗口的名字,他吸了一口氣後,直接、大聲地問著。
「雅納爾…我能不能叫你雅納爾?」
驚喜,讓雅納爾的表情瞬時發亮,此時的他,眼中的熱度讓他的眼睛看來像是快燃燒起來的冰塊。
「當然!我很樂意!」
「呵呵…太好了!那,請你叫我『唯』好嗎?」
「嗯…我最近在學別的語言,所以替自己取了個稱呼。」
不是水兒、不是阿秀、不是奧潔塔、更不是特蕾西,駱唯好想聽見自己的名字被那人呼喚,用他清澈、溫柔的語調。
張口試了幾個音,雅納爾也感受到對方的心情。
「好…那,唯!我就這樣叫你吧。」
說不出那是種什麼感覺,激動、興奮、終於得到某種覬覦已久的東西的快樂,駱唯忍著想要對方繼續叫喚自己名字的要求。
看著我、看著我,我不是別人,我是駱唯!我要你眼中看見的是駱唯!
唯!唯!你對我的特別要求…這是不是代表著,我對你而言,也是個特別的人?
雪荋法的爭執、兩家的陌生,都在這一頓早餐中被拋在腦後,兩人慢慢地摸索、試探,然後飛快地拉近彼此的距離。
很快地,駱唯重拾面對雅納爾的輕鬆自在,而雅納爾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派人送了書信回瑪斯汀家,駱唯根本沒準備什麼行李,就孤身一人,隨著雅納爾的牽扶踏上馬車。
我想…就這麼跟他在一起!
一個人,究竟可以被寵愛到什麼程度?
駱唯能很肯定地回答。
「就只要負責呼吸跟…笑,就可以了!」
無微不至的細心、呵護,吃飯怕你噎到、喝水怕你嗆到、睡得香香、玩得瘋狂…駱唯感覺自己生活直逼某種供奉在案的獸類。
他懷疑雅納爾把自己當作無行為能力人來照顧,就連自己毫無理由的抓狂,那人也忍得跟個小媳婦一般,還怕他忍得太過鬱悶,說要打要罵隨自己。
雅納爾並不是唯唯諾諾,或者膽小不敢吭聲的那種型別。他只是、一直、總是笑著,不論自己是在什麼樣的狀態下,那個人都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看著自己。
駱唯試驗性地無理取鬧,然後被嚇到的卻是他自己。
因為雅納爾竟然一副很高興、非常欣喜請您繼續的表情看著他,駱唯嚴重認為…這個雅納爾…有被虐狂的傾向。
有一段時間,駱唯真得覺得雅納爾的神智不是很正常,但他在別的方面又是與正常人無異。就只有對待自己的態度,恐怖地連莊裡的人都看得眼睛快瞪出來。但隨著日子過去,眾人也就不那麼大驚小怪了,他們深刻地明白,這個人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讓駱唯放心的是雅納爾的回答,雅納爾應該是發現自己的感受,之後,他只說了一句,就令駱唯接受了他這樣的行為。
笑得有些苦悶,雅納爾的聲音輕輕地。
「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
放心?放什麼心?不用多加說明,駱唯卻明白雅納爾話中的一切。
每個人,終究是不同的個體,他人不屬於自己能掌控的範圍。所以害怕失去,害怕離別,想盡可能地對他好,讓他無法離開自己,一切一切的不安全感,讓自己只能處於弱勢。
但即使如此,自己也能苦中作樂,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心甘情願付出的。
駱唯也曾有這種感覺,但因他很清楚這世界是夢境。所以在他的付出上,程度就有了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