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耳朵裡也是公子,擔的無窮的心。”
荷花默然低頭做事情,過一會兒,秋名也好奇了,聽著上房中全無動靜:“沒有罵起來,可見來的你們是能耐人,走,我們也看看熱鬧去。”荷花當不得這一聲兒,丟下手中布巾和秋名往上房去託說要東西。
房中坐著湘芷和繡媛,還有二姑太太的女兒繡香。小初正在笑語如珠:“姑娘們身上的香粉真是好聞,我一個親戚就是做香粉生意的,所以我聞得出來都是好的。”
“他那裡有宮裡最新的梅花香粉嗎?”女眷們提起來打扮沒有人不愛。繡媛有些得色地道:“媽帶我拜的馮御史家,他們家大小姐要進宮呢,就用這個粉。”
繡香聽過是淡淡的不悅:“進宮的人多呢,表姐何必只巴著一個相交,象我會過張大人家的小姐,王大人家的小姐,都是要進宮的。”
因姑娘們來,春紅夏綠早就讓開榻上地方給她們坐,聽著她們鬥口只是裝作聽不到。林小初不無好笑,來時氣洶洶,象我偷了她們家東西一樣,現在自己爭起來。
當著這些人被繡香反駁的繡媛臉上掛不住,對著小初微微笑:“你親戚家裡有這樣香粉嗎?只怕沒有,就是她能進宮,也弄不到這樣的東西來。梅花味兒高寒絕冷,不是一般人用的。”
繡香只是一笑,再和繡媛爭下去,半天也不會停。小初趁著這個空兒道:“等我問問她,她雖然沒有這個,有別的姑娘要賞光,當然她是喜歡的。”
“你倒是來賣香粉兒的了,”湘芷打趣過又後悔,她在家裡向來是少說話。當著人打趣丫頭,象是自己給她面子,也顯得不穩重。
小初對著三位姑娘客客氣氣地行個記兒道:“是我一時想起來,以後再不說了。”圍著林小初要起來的爭執沒有了,三位姑娘閒坐一會兒,約著去看梅花出去。
“你親戚真的賣香粉?”夏綠先說出來:“看你用的並不出色,有好的送來給我看,倒省得我回去找爹媽要。”
“你一般有月銀,還找爹媽要。”春紅又要笑,夏綠也笑著道:“就是不肯給我了,都是姐姐說有月銀這話,就有月銀,我還想著自己攢著,這下子就攢不成。”
佳兒也跟上話:“市賣的沒有身份,倒是自己弄的好,只是公子如今不讓弄這個。去年姐姐們玩一回,公子還說淘氣來著。”
這話真是好笑,林小初眼前閃過寶二爺長大了,公子學會世途經濟學問,當然不當寶二爺。荷花和秋名悄無聲息回去幹活。停上一會兒,秋名才問道:“那個小初,比你伶俐得多。”這姑娘又一針見血了,荷花只是陪笑一下。
晚上把話告訴小初去,小初正給小意取筆墨紙硯,讓她伏在小桌子上寫字。對於荷花說的話,小初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還是不伶俐得好。”
房外北風呼地一陣刮過去,把三個人嚇了一跳。“這京裡的風真是厲害。”荷花繼續去鋪床,小初把小意安頓下來,坐下來繡她今天剛學的花樣。
“這是什麼花?”新花樣子似蓮花又似變動,象牙色的絲線配上水紅水綠兩色,讓人愛不釋手。小初把繡花繃子重新動一動道:“這是寶相花,說是佛前供奉也有這個。”
門外有人敲門,開啟門是春痕過來玩。小意喜歡的招手:“我正想你白天說的那些花炮,幾時才能看到。”
“後天就過年,前面放一夜,當值不當值的都有得看。”春痕走進來,只是歪著頭看一眼:“你還寫字?這沒有用。”
小初一笑,又一個來說沒有用的。荷花再潑一盆冷水:“寫多了手也冷,坐被子裡說話多好。”
一個人來一個主意,林小意又弄不明白了。小初讓她放下筆:“春痕來了,咱們和她說話,讓她指點指點咱們。”三個人陪著春痕一個,春痕有些飄飄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