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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直往下面去,就到處挑人的刺兒。白看一回,還要出來犯賤說不值。”

楚懷賢盯了劉傻子一眼,覺得這樣人不值得與他一般見識,當然是不必和他生氣。不生氣和不聞不問聽之任之是兩回事,楚懷賢轉身上樓,邊對夥計道:“把他嘴封起來,讓他說不出話來看他還來。”

無趣樓裡剛遭官非,本來是小心不敢惹事。聽到楚大公子這樣一說,夥計底氣十足。幾步跑過去把劉傻子按在地上,灌了一嘴的馬糞土,邊灌邊罵:“再說,看你再說。”

鄭二官人到下午才知道這件事情,他聽到當然是喜歡的,過來問莊管事的:“他還來不來了?”莊管事的往外面看看:“就是來,也要換張臉才能來了。想他能有幾張臉皮,一張一張掛在臉上擋著原來的臉不成?”

說過對夥計們吆喝一聲:“都長點兒精神看好了,再有這樣的人出來,一樣封他的口。讓他不換張臉皮,就不能出來說話。”

到晚上,龔苗兒是神神秘秘地過來,先看看鄭二官人在樓上,才鬼鬼祟祟地招手讓莊管事的過來,小聲道:“二官人,要輸了,少夫人把那一批不能賣的布,全部做成馬槽,小趙王爺的軍中,高價要了。”

“馬槽?”莊管事的瞪大眼睛,再重複一遍:“馬槽?”龔苗兒笑逐顏開:“馬槽!”

莊管事的長長的吐一口氣:“我不敢相信,這主意,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誰知道她,主意一個接著一個。走,咱們找鄭二官人那管事的要錢去,這一賭,是咱們贏了。”龔苗兒看看月色:“天好早晚了,你我走開一會兒,橫豎二官人在,也可以頂一個人用。”

莊管事的坐上車和龔苗兒去收賭帳,噓唏道:“我當初可是衝著不能給少夫人服輸,才和那管事的打賭。不想,她還真的辦到了。”

“那是那是,我不也是。都以為她做不到,鄭二那管事的才敢大著膽子找我們打賭。說實話,我以為這錢要打水漂了。就是輸了以後該說的硬話,我也想好了幾句不服軟的。”

兩個人嘻嘻哈哈去收錢。

鄭二官人知道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聽過以後,瘋了一樣衝到樓下,把布兜子支起來,認認真真地看過。果然,這是一個輕巧簡易可以收放的馬槽。

這馬槽,比軍中用的木頭馬槽要輕便的多,行軍途中帶著也少重量。莊管事的和龔苗兒站在樓上覷著眼睛壞心眼兒的看笑話。

“會不會哭?”

“也許捶胸頓足。”

剛說過,樓下一聲悲嚎,鄭二官人又開始了。自己家裡的東西,這又是一件廢品。到了楚少夫人手裡,又生成了錢。

龔苗兒和莊管事的往下溜過來勸:“哎哎,我們開門做生意,你這一哭,哪裡還有客人?”莊管事的是不緊不慢,聲音低低的卻扎人心:“先帝進了皇陵了不是,您再哭,也沒人見你的好兒,別哭了,清明也過了。”

二官人又老淚縱橫,現在知道真相,他生意人的眼光一下子就出來了:“這布兜子,一匹布可以做三個。一個木馬槽外面賣是幾兩銀子,兵部裡要買,官家的事兒都是貴的,我這一匹布三個馬槽,就有七、八兩銀子,要是賣得高,十兩銀子也有。”鄭二官人號啕大哭:“我的十兩銀子的一匹布呀。”

他果然捶胸頓足。

樓上早到的客人問夥計:“賣古董的老頭兒怎麼了?”夥計咧一咧嘴:“他虧了錢,就是這樣。這是個生意痴,只能贏不能輸。”

“難怪,”客人一笑了之:“上菜上酒。國喪不許唱曲子,聽聽他哭的,抑揚頓挫,跟個曲子似的。”

樓下鄭二官人繼續哭:“……呃,我滴……。布呀,值個十兩八兩的……呃呀……。。我滴……布呀,”

硬是被他快哭成小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