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第三層尤有理由。不過某前已經允許了他們,且受過他們厚渥的供給,萬萬不能自食其言,只可知其不可而為之了。”當下與祝良、句太丘告別,祝良等自回西海而去。
文命率領眾人跨上龍背,徑到丈夫國,降在地上。天色已晚,就在原處住宿。到得次日天明,早有許多丈夫國人前來探望,一見之後就問文命所允許之事何如了,文命將夏耕、刑天氏二魔之事說了一遍,並且說道:“某此刻正要再派人去呢。
”
那丈夫國人聽了文命這一番神話非常懷疑,都說道:“唔,原來還沒有去說過!前幾日我們供給諸位好許多物件,諸位忽然不別而行,我們以為諸位全體去替我們辦這件事了。不料兩三日來竟還沒有去過。”說到這裡,有幾個站在後面的人低聲說道:“照這個情形看來,我們恐怕遇著騙子呢。本來我們祖上傳下來的古語說中華祖國騙子甚多,騙的方法無奇不有,我們須要謹防。”這幾句話給文命聽見了,真苦得有口難分辯,只得連連說道:“某等此番轉來,正是為諸位之事,某豈敢失信,欺騙諸位呢!我此刻立即派人前去。”說罷,仍舊叫黃魔、大翳二將前往,並限他們早去早歸。二將領命,凌空而去。
不一時,到了女子國。剛剛又遇到前番所見的那幾個女子。
二將上前施禮,正要開口,那幾個女子本來在那裡說說笑笑的,一見黃魔等立刻將臉沉下,彷彿罩著重霜一般,也不還禮,個個將身軀旋轉。二將討了一個沒趣,待要開口,也開不來了,不得已,再上前行禮告罪,剛說得“我們這番”四個字,那幾個女子一齊拔腳便跑,一面口中嚷道:“這種無情無義的人,睬他做什麼!”二將又討了一個沒趣,只得商議。
黃魔道:“這幾個女子想來就是上次要留住我們的,我們不肯留,她們恨極了,所以如此。女子國之大,除去這幾個之外,想來還有女子,我們再去另尋幾個來談吧。”大翳亦以為然,哪知一路行去,所有女子沒有一個肯理睬的。二將無可如何,只得歸來複命。
那時丈夫國的人還有好些等著呢。一見二將,便問事情怎樣了?二將搖頭,將以上情形略述一遍。文命聽了,亦無法可想。哪知丈夫國人到此竟耐不住了,有些冷笑道:“這個明系騙局,理他做甚!”有些人道:“幾千裡之遠,不到半日就能往返,世界上哪有此事?我們上他的當了。這種外國驅徒到此地來施行他的狡計,若不驅逐他出境,後患無窮。”說著,個個拔出劍來,要想用武。
文命等這時無可分辯,只得連聲認錯,並答應立刻動身。
那些人氣忿忿直看到文命跨龍而行,方才慢慢散去。後來丈夫國人不更見於記載,是否因為生產不便,失天地之正,因此漸漸絕種;或者遷徙別處,與他族混合,不得而知。至於女子國,直到南北朝還是存在,中國人曾經到過,所以《南史》上面尚有她的記載,亦可見她的立國之長久了。閒話不提。
且說文命跨上龍背,徑向西北而進,一路上個個喪氣。伯益笑道:“這個真叫作‘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了。”文命嘆道:“世間之事為好反成怨,大都如此。局外人不諒局中人不得已的苦衷,亦大都如此。吾盡吾心,求其所安而已。”
正說時,只見下面已是一座大山,自東向西橫約千里,而廣不過百里。文命等降下一看,只見各處都是松樹,蔥蔥郁郁,彌望不荊各處周曆一轉,不見居民,大家都覺詫異。
到了次日,再向西北進。到了一國,只見這來往人民個個都含秀氣,而且言動有禮,衣冠頗像中華。文命看得稀奇,遇到一個少年,文命便過去招呼,問他國名。那少年很謙和的答道:“敝國名叫淑士。請問諸位從何處來,貴國何地?”文命答道:“某等從中華來,是中華人。”那少年聽到“中華”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