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和那石女一般,那就失去生殖器的功用了。這兩個方法都可以用的。”三苗聽了,似乎有點不信,說道:“哦,有這麼一個法子,我到了那邊,首先要弄他兩個女子來試試,看它靈不靈。
”驩兜笑向狐功道:“你這個椓刑的方法就是從人的處置禽獸學來的。馬有騸馬,牛有宦牛,羊有羯羊,豬有閹豬,雞有鐓雞,狗有善狗,貓有淨貓,豈不是都用椓刑嗎?”狐功道:“是的,不過那處置禽獸的方法都是去掉它裡面的能力,根本解決,使它的生殖功用完全消失,連性慾都沒有了,而且只能施之於牡的雄的。小人這個椓刑是僅僅去掉它外面的作用,於裡面的能力絲毫無傷,性慾的衝動仍舊是有的,而且女子亦可以適用。”
三苗沒有聽完,就叫道:“是呀是呀!是要使他仍舊有性慾的衝動呀,假使施用椓刑之後,性慾完全消失,一點不難過,那麼這椓刑的價值亦等於零了。是要使他性慾依舊存在,到那衝動的時候,要發洩無可發洩,方才夠他受用呢。”驩兜道:“第一個方法是立威,說過了,第二個呢?”狐功道:“有威不可無恩,第二個方法就是用恩惠去結他們的心,然後可以受他們的崇拜。”三苗不等說完,又忙叫道:“這個不能,用恩惠去結他們,不過多多賞賜,或者輕賦薄斂就是了,但是這個我做不到。”狐功道:“不是如此,小人用的方法是惠而不費的。大凡人生在世,不過兩大目的,一個是保持自己的生命,一個是接續自己的生命。要保持自己的生命,那飲食、貨財是不能少的;要接續自己的生命,就是男女大欲了,所以世間萬物,從極小的蟲兒起,一直到我們人類,從朝到暮,一生一世,所孜孜營求的,直接間接無非是為的這兩個大目的,但是以我們人類為尤其厲害。而我們人類對於兩大目的之中,尤其以求接續生命之目的為更厲害,所以有些人類竟情願捨棄飲食,捨棄貨財,甚而至於情願捨棄生命,以求快足他的男女大欲的。
照此看來,要人民感激崇拜,與其分給他們貨物,不如使他們快足男女的大欲。一則惠而不費,沒有博施濟眾的那樣煩難。
二則他們感激崇拜的心思比較分給貨物還要濃重,小主人你看這個方法好嗎?”
三苗聽了不解,忙問道:“用什麼方法使他們快足男女的大欲呢?”狐功道:“小人聽見說,上古時候男女的大欲本來是極容易快足的,自從伏羲氏、女媧氏定出嫁娶之禮以後,那男女的界限就束縛得多了。後世聖人又將那些禮節再限制得加嚴,說道:‘男女無媒不交,無幣不相見。’又說道:‘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授幣,不交不親。’到得顓頊氏的時候,定一個刑罰,叫作‘婦人不避男子於路者,拂之於四達之衢。’那些世上的男女受了這種嚴酷的束縛,不要說不能快足他的大欲,就是尋常要相見一面都是很難的。他們的心理都沒有一個不叫苦,不過受歷代聖人禮教的束縛,不敢說、不敢動就是了。現在小主人到了那邊之後,可首先下令提倡一種新道德,同時豎起兩塊招牌,一塊叫作廢除吃人之禮教,社交公開;一塊叫作打倒買賣式之婚姻,自由戀愛。如有頑固的父母家長欲從中干涉阻撓者,一經發覺,嚴重處罰。這麼一來,那邊所有的男女,隨意的都可以自由,無不各得其所願,豈不是都要歌功頌德,感激小主人、崇拜小主人嗎!嚴刑峻罰,只可一時,不能持久。用這個方法接上去,所謂嚴寒之後,繼以陽和,他們自然不會鋌而走險了。”
驩兜想了一想,說道:“這個方法好是好的,不過聖人禮教推行得好久了,雖則有些人心中以為不便,但是有些人卻很以為當然。萬一我們廢除禮教之後,反而招起許多人的反對,說我們大逆不道,豈不是倒反不妙嗎?”狐功道:“主公慮得極是,但是小人以為不妨。為什麼呢?小人剛才說過,男女大欲是人生最大的一個目的,可以快足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