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依照那個人過往的事例來看,他肯定不會接受什麼爵位,而是又像當年那樣悄悄藏在哪個星球的地底下水道中,等著什麼時候局面不可收拾了,再出來搞風搞雨。”
“如果那個人還在聯邦就好了。”
有人下意識裡發出一聲感慨,迎著周遭的目光,聳了聳肩,說道:“軍神大人當年那麼看好他,如果他現在和李封上校並肩而戰,那位公主殿下肯定頂不住,墨花星球上再也沒有人能擋住聯邦部隊的前進步伐。”
“荒唐!”絲綢走私商人毫不猶豫嘲諷說道:“不要忘了,那位公主殿下極有可能是他親姐姐!難道你指望他會為了聯邦和自己的親姐姐殺個你死我活?”
剛才感慨的商人被荒唐二字刺的有些羞惱,紅著臉重重一拍桌子:“哪裡又荒唐了?難道你沒有看過那封信?那個人自己都承認聯邦是他的家鄉,從骨子裡他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聯邦人,墨花星球上死的那些士兵都是他曾經的戰友或者是下屬,我可不相信他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畫面發生。”
“骨子裡是聯邦人?”絲綢走私商人冷聲說道:“那個人血管裡流的就是帝國人的血,你奢想發生的畫面,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用荒唐都不足以形容,完全應該說是荒謬,在我看來,聯邦更應該擔心的是哪一天他忽然出現在帝國部隊裡,指揮著帝國士兵攻進聯邦!”
咖啡館裡的氣氛很奇妙或者說很微妙,沒有一個人提到那個人的名字,但在場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彼此議論的那個人是誰,甚至本來極為平靜的聊天氣氛,也因為那個人而為之一變,商人們分成兩派陷入激烈的爭吵,完全忘了前方那三桌一直沉默的聯邦軍官。
“不管你們這些愚民把他吹噓的再厲害,如果那個傢伙真敢帶著帝國部隊進攻聯邦,不,只要他敢回到聯邦,我想沒有任何聯邦人會放過他,而我自己絕對不介意用一顆子彈結束他那先天罪惡的生命。”
右前方桌旁一名聯邦軍官站起身來,回頭望著激烈爭論的走私商人們,表情格外陰沉冷漠,薄唇間吐出的字句充滿了輕蔑味道。
聽到這句話,百慕大走私商人們表情變得極不自然,謙卑地低頭示意,然後坐回各自的椅中,自然不敢再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
然而咖啡館並沒有陷入迴圈式的死寂,桌椅推動的聲音在左前方響起,又一名聯邦軍官站了起來,直到起身場間眾人才發現原來此人竟是長的如此魁梧,軍裝被髮達的肌肉撐的竟有些變形,配上那頭剪的極短的頭髮,充滿了一種強悍無言的味道。
這名強壯軍官緩緩轉身,眯著眼睛看著先前那名聯邦軍官,忽然開口說道:“沒有什麼生命是天生罪惡的。”
先前輕蔑冷酷發言的聯邦軍官年齡大概三十左右,肩章卻表明已經是位少校,如此年青的少校,不是有大背景便是在前線戰鬥中立下無數戰功,積累起來的自信才能支撐他那番評價,然而看著面前這位身材魁梧的軍官,他卻無法保持冷漠的模樣,啪的一聲立正敬禮,眉眼間流露的情緒卻是大不以為然。
“就算你是中校,也不能隨便質疑我下屬的評語。”
左前方那桌的另一名聯邦中校站起身來,望著身材魁梧的對方冷漠說:“身為聯邦軍官,難道還要替一個帝國人打抱不平?”
身材魁梧的聯邦中校沉默片刻,說道:“新十七師,熊臨泉。”
聽到這個名字,那名聯邦中校表情驟然一肅,緩緩戴正軍帽,下頜微仰,認真說道:“鐵七師,慕容恪。”
新十七師,鐵七師,熊臨泉,慕容恪,這些自報家門的詞語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劍,從相對而立的兩名聯邦中校眼眸中,唇齒間噴湧而出,將咖啡館裡的空氣割裂的寒意森然,溫度驟然數分。遠處那些百慕大走私商人面面相覷,有些謹慎膽小的人已經開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