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對,怎麼就覺得你是在諷刺我?”
“別覺得了,就是諷刺。”許樂眼睛望著天花板,說道:“不是替政府看大門的嗎?怎麼就成了聯邦調查局的科長?明知道對方不好惹,還偏偏要裝醉惹一下。”
“別別,這個你得聽我解釋。聯邦調查局做的事情本來就是替政府看大門,這個和你那個沒前途的工作也差不到哪裡去。至於什麼裝醉,你這話太傷害兄弟感情。”施清海無比認真說道:“我可不想打探你什麼事兒,就算要試探你,也不可能找這麼一對王八蛋兄妹當箭。”
“我沒什麼秘密!”許樂終於惱了,喝了幾十天的酒,在生死氣息下與外人幹了一夜,他和施清海想不熟悉親近都不行,只不過每次施清海總是神秘兮兮地望著自己,那目光裡隱著的意思讓他有些敏感。
“扯淡!你一個蹲坑兵,居然能打的一名軍區保衛處的好手站不穩……不要忘記,那個人可是我師兄,是第一軍事學院畢業的。”施清海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要說你沒秘密,殺了我也不信。不過我也懶得去管,今兒小爺為了保你開了一槍,就算對方要暗中處理,不鬧到明面上,估計我這工作也保不住,你小子也不說心疼心疼我,講個好聽的故事給我聽。”
“一碼歸一碼。”許樂惱火地瞪著他,說道:“你要搞清楚,那瘋女人要餵你吃屎,我才攔著的,怎麼最後偏成了我欠你人情?再說你失業關我屁事,難不成還想我介紹你一個看大門的小時工?”
施清海哈哈笑了起來,忽然看著他正色說道:“我知道你很能打,問題是現在鄒侑也知道。這一對兄妹雖然不是什麼特別了不起的人物,但要收拾我們這兩條賤命還是綽綽有餘……明面上,那個小心眼的少校,肯定會把昨天夜裡的事情壓下去,暗底下卻不可能放過我們,我肯定要被人從調查局踢走,那邊肯定不會放過你。尤其是……那個傻叉女人。”
施清海坐了起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拖累了你,以後你要小心一些……說起來,那個傻叉女人雖然很沒品味兒,但那雙白腿還蠻有味兒。”
前面還很正經,許樂正有些感慨,便聽到了施公子眉開眼笑說出來的無聊話,不禁一嘆,搖頭說道:“算是我命不好,碰著你這麼個災星。我想好了,如果那幫人真要來對付我,我也沒辦法,大不了躲的遠遠的。”
“也別想的太恐怖,你就老實點兒留在學校裡。政府對大學城看的嚴,尤其是最近卡林主義思潮正在蔓延當中,誰也不敢這時候去激怒那些好鬥的學生……呃,雖然你是個門房兼旁聽生,但躲在梨花大學裡,再牛逼的人物,也只能暫時在外面等著。”
“鄒家的勢力有多大?”許樂必須弄明白要整死自己的人究竟有多厲害,忽然想到一張小女生乾淨的臉,疑惑試探問道:“七大家?”
“七大家?”施清海躺了下來,翹起了腿,嘲弄十足說道:“那種人物怎麼會去thirteen那種地方?怎麼會讓人瞧出他們的厲害來?也只有鄒家這種暴發戶,才會和我們這兩個流氓糾纏不清,他們也不嫌丟人。”
“我不是流氓,你才是。”許樂覺得說話太累,翻身對著牆壁,聞著淡淡的塑膠味道,閉目養神,思考將來。
望著他青一塊紫一塊的後背,施清海的桃花眼裡,真誠的抱歉之意一現即隱,唇角泛起一絲苦笑。今天事態的發展有些超出了他的計劃。或許他下意識裡存著試探許樂的想法,可他確實是沒有想到許樂為了自己,竟然敢和那些人硬抗到底,甚至……不惜冒著有可能暴露自己秘密的危險——直到此時,他依然不知道許樂的秘密,但他知道對方那一刻的決定代表著什麼,也正是從那一刻起,施公子覺得許樂這個朋友……真可以做朋友。
“謝謝。”施清海用很低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