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了?算了算,咱們也有十二年沒見過面了,你認不出本宮,本宮認不出你,也是自然,不過幸好,有你的胎記為憑,便可以證明你的身份。”
“胎記?”她心頭一頓,察覺異狀。這明明是個烙痕,為何公主要說它是個胎記?
“拉上吧,到主殿,本宮有事要宣佈。”
待朱宓將衣裳整好,丫鬟隨即開了門,一見尹少竹就在門外,朱文奕笑睇著他說:“尹二公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將公主當丫鬟,這件事,真不知道尹二公子要怎麼向本宮交代。”
他怔住,無法理解她的話意,再見朱宓神色不安的走出來,不由得低問:“公主沒對你怎樣吧?”
她搖搖頭,想說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還不跟上?”朱文奕略回頭,瞟了一眼。
尹少竹只好牽著朱宓的手走回主殿,只見公主已坐在主位上,輕啟朱唇,“尹二公子,方才本宮已經確定朱宓的公主身份,本宮決定明日就帶她回京城。”
包括他在內,殿內一干人全被她的話震得呆若木雞。
“公主,這怎麼可能?”宣玉璇險些咬到舌頭。
“你質疑本宮?”朱文奕眯起眼。“本宮說她是,她就是。”
眾人愕然,就連尹少竹久久都回不了神,教他震愕的不是朱文奕指出朱宓的公主身份,而是所有的疑點在這瞬間,教他摸出一個輪廓,他已經可以肯定那日派人追殺他的人,是朱文奕。
但是,為什麼?
朱宓根本就不可能是公主,她肩上的烙痕早已證明她的身份,為何公主卻一口咬定朱宓就是公主?
況且,從未聽過,有公主流落在民間的!
這其中,有太多疑點,他不能讓朱文奕就這樣將朱宓帶走。
“公主,可否請教,公主何以認為朱宓是公主,而那位朱宓公主又是何時失蹤的?”尹少竹將她護在身後。
“就憑朱宓兩個字,再憑她肩上的胎記,本宮可以確定她是許久以前流落在民間的公主。”她說得振振有詞。
“公主,朱宓喪失記憶,根本無法證明她貴為公主的身份。”
“放肆!有本宮確認,便是以證明,而你現在在做什麼?”朱文奕眸色冰冷。
“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小小的尹府,本宮沒看在眼裡,膽敢阻撓我將小公主迎回京城,本宮可以就地辦你!”
“朱宓已經是我尹少竹的妻子,我自然有權保護她,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帶她走!”他喊道,不惜毀壞她的清白。
朱宓看向他,緊握著他的手,沉著以對。
她不想走,她知道公主大有問題,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朱文奕微怔,“你們……”
“胡扯,朱宓只是尹府的丫鬟而已。”宣玉璇插嘴道。“而且,本官記得,你根本沒有婚配,尚未成親。”
“雖說我們尚未成親,但已有夫妻之實,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尹少竹眯緊黑眸,恨不得將宣玉璇千刀萬剮。
“既是這樣,本宮更是非帶朱宓回宮面聖不可,畢竟她的身份是公主,豈能像一般百姓隨意出閣?就算真要嫁進尹府,也要用皇家禮儀出閣才行。”朱文奕字字在理,不容抗拒。
尹少竹不由得緊抿著唇,思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在公主之下保住朱宓。
他不相信朱文奕的說法,可是眼前他卻苦無妙計。
跪在底下的詹家父子早已聽得目瞪口呆,開始害怕朱宓要真是位公主的話,詹家的下場會有多悽慘。
“公主,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為難這小倆口了。”宋元熙沉吟了會,出面充當和事佬。“他倆在一起三年,形影不離,如今要將朱宓說帶走就帶走,要尹二爺怎麼捨得?倒不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