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師姐怎麼樣了?” 施自君隱晦一笑,湊在她耳邊,小聲道:“你跟我來不就知道了嗎。” 話畢,江月初只覺脖子一僵,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最後閉眼的那一刻,她還是不自覺地看向上明弈的位置,迷迷糊糊間,她看見上明弈滿臉焦慮向她奔來。 不只是他,江斂秋亦是如此,還有一眾門生,臉上皆是惶恐。 “初兒!” 意識混沌間,江月初最終闔上雙眸,耳邊傳來一聲驚叫,急切無比,焦慮無比,有些像哥哥,又有些像上明弈。 “初兒!” 嘀嗒嘀嗒,一滴滴水珠滴落在江月初臉上,她微微感到不適,正緩緩睜開雙眼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了溼漉的地上,她欲要爬起身子,卻發現雙手傳來一陣僵痛,她掙扎了下,才發現雙手被捆仙繩綁了,雙腳也是。 不知躺了多久了,被巖壁上的水珠滴了多久,她半張臉都淋溼了,散落在肩的頭上緊貼脖子,凌亂不堪,衣服也是半溼半乾,這巖洞原本就寒涼,再加之她身上一半是溼的,猶如覆上了一層寒衣,再凍三分。 她抬眸看去,一眼便看到‘施自君’站在不遠處,正用死死的眼神看著她,滿是玩味與興致。 江月初掙扎著艱難坐起,左右望了一眼山洞,卻都未找到想見的人。 ‘施自君’搖搖頭,笑道:“別看了月初師妹,她不在這。” 江月初嚥了咽乾澀的嗓子,“別叫我師妹!我師姐在哪?” 剝皮妖緩緩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幫她把臉前的碎髮挽到耳後,道:“月初妹妹對你師姐可真是情深義重啊,都被捆成這樣了,還想著你師姐呢?” 江月初用力掙了掙背在身後的手,無奈捆仙繩可不是一般的繩子,那是仙門法器,不是用點力掙扎幾下就能解開的。 她正想著辦法,又要轉移剝皮妖的注意力,道:“遙仙山有通關結界,你是怎麼出來的?” 剝皮妖滿不在意笑道:“真是健忘的丫頭,你忘了,你身上剛剛拿回我給你的通關玉牌。”說著,她把那塊木牌仍到江月初面前,“看,這不就是嗎。” 江月初看了一眼,道:“是啊,這倒是忘了,所以,你把我綁到這裡,是想放我在這冷死我?” 剝皮妖笑了笑,蹲下身子與她對視,道:“月初妹妹不要生氣嘛,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是剝皮妖嗎?” 此時,江月初手後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繞著她手腕在動,想起來了!是月牙! 心下笑道:好月牙,趕緊給我解開! 只是捆仙繩怎麼說也是靈器,可月牙也是一條有靈性的藤枝,捆仙繩與月牙若是想比誰的韌性要好,那可不一定了!所以月牙想要解開被施了法的捆仙繩,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江月初現在要做的便是分散剝皮妖的注意力,雖然她很沒有興致在這聽她講故事,但是為了爭取月牙解開捆仙繩的時間,逼不得已而為之。 江月初道:“為什麼?” 剝皮妖目色一暗,沉聲道:“因為你的好師姐啊!”頓了頓,她便站著身子轉了一圈,仙服飄飄,道:“你看我,一點妖氣都沒有,這樣看上去是不是也很有仙家大派的風範?” 江月初淺淺看了一眼,心下無感:與師姐差遠了! 只是她忍著情緒,道:“我師姐與你什麼愁什麼怨你為何要抓她?還有,你既不是妖?為何要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剝皮妖目色微微一暗,“無冤無仇?她欠我多少?她如今能身任遙仙山大師姐的位置,能懲善除惡斬妖除魔,一派仙師道然為人人所贊誦,這一切都不歸功於我嗎!” 江月初並沒聽進去多少,一心只認為她在發瘋胡說,心下只盼著月牙能快些解開捆仙繩。 剝皮妖蹲了下來,用力鉗住江月初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你的好師姐,之所以對你這麼好,只不過隨便找個人來當妹妹,好彌補她噩夢一般的愧疚之心!” 江月初被她鉗住下巴,一時動彈不得,便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剝皮妖輕輕一笑,“這就是我恨你,恨死你們的原因!憑什麼只有我知道,你也應該知道,全世界都應該知道,施自君是如何背信棄義,狠心的一個人。”說罷,她放開了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