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見了這一輩子最痛苦的場面——肖父帶著微笑直直的往後倒去,一手抓住胸口位置,昏迷不醒,呼吸都沒有了。
“爸!”肖墨的聲音由講臺上的話筒很清楚的傳遍了整個場所,臺下的人個個面面相覷,只有肖澈和肖母臉色一變:這是肖墨的聲音!
急急地跑向後臺,看見的就是肖墨抱著肖父慌亂的摸著手機打電話,肖母一看肖父的樣子,嚇得差一點就暈了過去,肖澈一手扶著肖母,一手奪過肖墨手上的手機,此時的肖墨話都說不完整。
肖澈接下來的演講自然是沒有辦法進行,學校也組織了幾個人抬著肖父送去了醫院,路上學校醫務室的人員緊張的給肖父進行了初步的搶救措施,肖父是暫時性的休克,不過很有可能是急性心肌梗塞導致的。
車子一路狂飆進了醫院,送肖父進了搶救室,肖墨一直都是保持著雙眼無神的樣子,口中不停的唸叨著:“怎麼可能,我明明沒有和唐琳在一起,這不對,爸應該是不會發病的,這不對,這不對。”
肖父進了搶救室的那一刻,肖母也倒下了,打了一針,就送到了病房去休息,等待在手術室外的就只剩下了肖墨,肖澈兩兄弟。
肖澈現在也是慌亂的,肖父送進了搶救室,還不知道怎麼樣,看著肖墨的樣子,又有些擔心,畢竟肖墨親眼目睹了肖父發病的情況。伸出手,把肖墨抱在懷裡,緊緊地,抱在懷裡。
“我明明都改變了這一切,為什麼?”
兩人捱得很近,肖墨口中說出的話明顯的讓肖澈感到害怕——爸還在搶救中,哥哥可千萬別瘋啊!
搶救室的橙燈還亮著,不知道什麼才會暗下,也不知道到時出來的是什麼樣的結果……
處理公司
雨點微微的落下,像是要給這本就壓抑的氣氛增添哭泣的慾望,這裡是墓地,準確的說是肖父的墓地。
還記得那天“手術中”三個字暗下後揭開口罩的醫生略帶抱歉的:“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當時一直憑藉意志支撐的肖墨一下子就軟在了肖澈的懷裡。
肖母已經是哭暈了一次又一次,到昨天正式開辦了追悼會,已經是麻木的不行了,現在的她,唯一想要來到的地方就是這裡,肖墨和肖澈並不反對,帶著肖母來到墳前。
到了這兒肖母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墓碑上的照片,不說話,只是手不停的摩挲著照片上的肖父,像是要把他的模樣描繪出來,又像是想要牢牢的刻在心底。
前幾天肖澈害怕肖母也像肖父一樣出什麼事情,到了醫院做整體檢查,然後開藥,結果只是拿到了幾種類似鎮定劑的藥品。
“呼!”至少是知道了肖母只是受打擊太大,調養一陣子就好,肖澈撥出一口氣,有些擔心的看向肖墨。
肖墨這邊看起來像是更嚴重一些,直到昨天都像是魔怔了一般不斷地重複肖父入院時的那幾句話,一看見醫院或者是來到醫院就會不停的發抖,眼神也老是不能聚焦,看的肖澈心裡一揪一揪的。今天倒是好了許多,只是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前幾天不得已找了一個心理醫生做催眠疏導。結果心理醫生給出的答案是:病人心理素質很好,意志堅定,很難接受催眠引導。
去你的心理素質好!你看他這樣是意志堅定嗎?!一直保持著良好素質的肖澈收到診斷單的時候只想這麼說,但因為所受到教育只說了句:“去……忙你的吧!”
這兩週因為肖母和肖墨的原因,肖澈只好在醫院和家裡兩頭跑,公司現如今也是亂成了一鍋粥,肖澈實在是忙不過來,只能交給蘇雲安拖延處理。
肖父早就在一年前擬定了一份遺囑,放在肖氏的法律顧問那裡。上面清楚地寫下了肖父所擁有的肖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五留給肖母,剩下的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