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組的負責人,則在隊伍的後方虎視眈眈。
兩名大漢挾住了受了傷、神色委頓的辛文昭和餘小秋站在臺下。
算算時刻。他兩人已整整辛苦了十二個時辰,一天一夜未獲休息,鐵打的人也禁受不了。
一名大漢上前,向臺上行禮,稟道:“上稟莊主。辛文昭與餘小秋傷勢不重,只需調養十日便可復原。”
辛文昭與餘小秋心頭一塊大石落地,只感到身心一懈,渾身脫力。
如果這位負責驗傷的大漢,口中吐出骨折筋傷的噩耗,便間接地宣佈了他們的死刑,小羅山下必將新添一丘黃土,新增兩個可憐的小冤魂。
另一名大漢將兩面黃旗同時呈上。
莊主審視良久,冷冷地問:“取回兩面旗、是誰的主意?”
辛文昭的臉色顯得更為蒼白。
餘小秋打一冷戰,渾身發抖,不由自主地轉頭向辛文昭注目,心中叫苦。
“是……是弟子的意思。”辛文昭硬著頭皮答。
莊主冷冷一笑,再問:“你知罪嗎?”
文昭悚然而驚,答道:“弟子知罪。”
莊主向大總管揮手示意。
大總管站起冷酷地說:“三十皮鞭,執刑弟子何在?”
臺下專門負責掌刑的一名大漢。朗聲道:“本日執刑弟子出列。”
男女孩童呆若木雞,鴉雀無聲誰也不敢亂動。
僅有四名男童四名女童出列,將他們手中的石鎖放下、同時行禮並同聲說:“弟子們在。”
“執行!”掌刑的大漢大叫。
負責驗傷的大漢欠身票道:“上稟莊主,可否等他創好再執執行?他肋肉割裂,傷勢不輕。”
“住口!經受不起考驗的人,形同廢物。立即執行,無可寬貸。”江莊主聲色俱厲地大聲說。
八名童男女卸下文昭的兵刃暗器,架住他牽向將臺旁的刑樁吊起雙手,一聲令下,八個人輪流掌鞭,一人喊數一人行刑。
三十記皮鞭,打得辛文昭死去活來,創口崩裂,鮮血染透衣衫。
行刑畢,將他拖回原地,他再也無法站立,爬跪在地,渾身可怕地抽搐。
莊主毫不動容,沉聲問:“你怎知山巔的黃旗是偽品?”
他不敢不答,吃力地說:“上覆莊主,那……那面旗是……是竹……竹製的旗杆。”
“發覺不是原來的黃旗,為何帶回來?”
“弟……弟子必須證明已……已到過山巔。”
“你以為你們的行蹤,能瞞得了人?”
莊主哼了一聲,又道:“除了你們的技擊在應敵時可以全力自由發揮之外,任何人辦事擅作主張,必須接受嚴厲的懲罰。
你兩人第一次奉命出外辦事,好在所犯的錯誤並不嚴重,因此從輕處分。你必須牢記,下次決不能再犯錯誤了。”
接著,大總管向眾人,把昨晚辛文昭與餘小秋兩人第一次奉命出莊辦事的經過,概略地說了。
聲稱昨晚守護黃旗的八個人,四名是來自江西的巨寇,四名是黃山一帶的綠林悍匪,辛、餘兩人能以最少的代價,換取光榮的成功,本莊弟子應該引以為榮、並須加緊用功,埋頭苦練以便出人頭地。
日後莊中的弟子所學有成,便須分派外出辦事,決不許可今大小羅天的聲譽蒙羞,絲毫怠忽皆足以自毀前程。
並公然聲稱,今後七年內,現有的弟子中,只能有一百名弟子修業期滿外出行道,只有最堅毅、最強韌、最高明的人,才能獲得錦繡前程,強存弱亡絕無僥倖之事可言。
最後莊主宣佈,下月初,將有二十餘位宇內聞名的高手名宿前來執教,精選一批子弟加以專門授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