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瞬間,兩名大漢左右齊上,拳腳齊攻,上下俱至。
辛文昭人化狂風,遠出兩丈外,扭頭冷笑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薊州三霸還未走遠,再見。”
京城的治安,一年不如一年。
名義上,除了錦衣衛和東廠以外,還有三大營調來的官兵可用,加上五城兵馬司的人,計有一萬一千名的官兵可用。
可是,官兵都成了那些文武百官的家奴,而且吃空額的風氣極為流行,缺三四成還算是好的。
甚至巡捕營的騎兵出動時,十之五六是臨時找人穿上軍衣允數的。
所以,真正遭殃的是良善的百姓,連一個小鼠竊也逍遙自在,無所畏懼。
其嚴重的程度,由紫禁城內居然經常有小賊作案的事實,便可知道盜賊橫行的情形是如何可怕了。
三大案的挺擊案。便是太監們找了一個潑皮入宮謀殺太子,進出皇城亂闖宮禁,似乎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官府辦案,只要能拖過五天,便將案卷束之高閣,不再過問了,苦主再追究也沒有用處。
辛文昭與喪門煞不歡而散,回到住處立即分派人手,暗中佈下天羅地網,而等魚兒入網鳥兒入羅。
次日巳牌初,二名大漢到了西珠市口,其中兩名大漢抬了一隻木匣,一名大漢挾了一個革囊。
西珠市口馮家的大門外,顯得冷冷清清,暖洋洋的太陽,曬得坐在高門限上的老門子懶洋洋直打瞌睡。
狹皮革囊的大漢登上階,嗆喝道:“喂!快代為通報。清晨大早就打瞌睡,簡直不像話。”
老門子一驚而起,睜開惺鬆睡眼,似醒非醒地問:“哦!哦!叫什麼?不會是討飯的吧?要不就是闖空門的,你們……”
“少廢話!辛爺在家麼?”
“辛爺?什麼辛爺?這裡沒有……”
“你少給我打哈哈。這裡有筆禮,留交辛文昭。”
“有筆禮?賣官的呢?抑或賣爵?”老門子夾雜不清地問,分明是有意諷刺人。
大漢興起一肚子怒火,但忍住了。
他舉手示意兩位同伴將木匣放下,冷哼了一聲,將革囊向匣上一丟,說:“不賣官也不賣爵,賣的是人命。東西送到了,咱們走啦!”
“且慢,誰知是否有人肯收?”
“辛爺一見之後,保證他一禮全收。”大漢說完,自懷中取出一封拜貼,丟在匣上舉手一揮,三人揚長而去。
老門子取過拜帖,下款清楚地寫著:劉保百拜。
“是喪門煞,有苗頭。但不知是什麼禮物?”老門子嘀咕著掂起革囊,伸手模出三根光華閃閃的龍形針。
門內閃出一箇中年人、沉聲道:“糟!咱們慢了一步,先開啟看看。”
揭開匣蓋,匣內,足以石灰醃就的三個人頭。
中年人一驚,趕忙掩上匣蓋,不安地說:“果然不幸而言中,咱們慢了一步,取不到口供了。”
老門於神色凜然地說。“你是說,這是喪門煞送來的薊州三霸的腦袋,喪門煞果然神通廣大。進去,看辛兄弟怎麼說。”
中年人拿起木匣,冷笑道、“喪門煞作賊心虛,這還有什麼可說的?辛兄弟料事如神,可惜末料到這傢伙行事這麼迅速。咱們晚了一步,又得重新佈置了。”
“會不會是假的人頭?”老門子狐疑地問。
中年人搖頭道:“大概不會假。”
“憑喪門煞,一夥狐群狗黨,能輕易取下薊州三霸的人頭?”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辛兄弟會找出喪門煞殺人滅口的緣故來,這裡面面問題重重,太複雜了。但我相信辛兄弟智珠在握,問題定客迎刃而解。”
辛文昭斷定喪門煞之所以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