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揮勢倏止,中年人上身一挺,嗯了一聲,搖搖欲倒。他恰好抓住了對方握匕首的手腕,猛地放手,一聲虎吼,撲向街角的一個青衣人。
“砰!”挾制他的中年人終於摔倒,右脅下出現一把飛刀柄。
又是殺人滅口,飛刀的勁道極為可怕。
街角的青衣人向巷內退,一閃不見。
相距在三丈外,辛文昭不得不止步,回頭撲救同伴。
可是,挾持從人的兩個中年人,已經放棄了獵物,竄入人叢溜之大吉。從人臉色灰敗,搖搖晃晃正要向下栽倒。
他大驚,搶上伸手急扶,人到手,知道完了,從人的脅下沁出一大片血跡,受到致命的創傷。
街上人群頓時大亂。有人大叫:“殺死人了……”
潑皮打扮的人搶近,低聲道:“走,跟我來。”
他抱起受傷的同伴,匆匆脫離現場。
潑皮打扮的人,則帶了被飛刀擊斃的人撤走。
到了一處小巷中的住宅,室內有辛文昭的幾個朋友。
一位年輕人看了中飛刀的人一眼,脫口叫道:“他是三手楊,薊州三霸的得力臂膀呢!”
辛文昭哼了一聲,說:“好!去找他們。人暮時分,東便門外大通橋頭會合。但彼此不必打招呼。化整為零。”
沿大通河往東行,河北岸的小徑平時行旅不多,天黑後更是罕見人跡。
辛文昭僅帶了兩名同伴,領先沿小徑東行。
薊州來的人,以一座小村落作隱身聚會處,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完全在辛文昭的眼線監視下。
這座小村落距城約在五里左右,毫不引人注意。
晚霞滿天,大地一片紅。
河岸的柳樹叢中,閃出兩個披大紅袈裟的和尚,攔住去路。接著,三個青衣人從容踱,領先的人赫然是喪門煞。
辛文昭將佩劍挪至順手處,泰然向對方接近。
喪門煞怪笑著,抱拳為禮道:“辛兄,劉某並無敵意。”
他淡淡一笑,虎目掃過路兩旁的樹林,說:“那麼,閣下林內埋伏的弟兄、為何不現身呢?”
“呵呵!他們是否現身,得看辛兄的態度而定。”
“哦!原來如此,薊州王霸的腦袋,在下收到了。劉兄是否需要在下道謝?”
“呵呵!豈敢豈敢。兄弟知道,辛兄為了此事,相當不愉快。可是,兄弟的確有困難,他們是自盡而亡的,不愧為明時勢的硬漢。未能為辛兄留下活口,兄弟深感抱歉。”
“過去的事不必提了,總而言之,在下乃然感激不盡。劉兄率人攔住去路,不知有何見教?”
“辛兄可知薊州三霸的爪牙,找兄弟晦氣的事麼?”
“在下曾有耳聞。”
“他們已暗殺了劉某六位弟兄。”
“他們確也太大膽了些.在下深感抱歉。”
“因此,兄弟與他們誓不兩立,所以出動了全部精英,與他們一決生死,不知辛兄肯否讓兄弟同行。聯手對付他們?”
“在下亦打算全力以赴,劉兄不必勞師動眾了,在下的人對付得了。”辛文昭斷然地拒絕。
“這是不公平的。”喪門煞悻悻地說。
“劉施主,咱們就自行前往吧!貧僧相信,他們三二十個跳樑小醜,咱們足可應付裕如。”一名中年和尚高叫,似乎對辛文昭拒絕的態度極為不滿。
辛文昭心中一動,淡淡一笑道:“兄弟以往的所作所為,並未絕對守秘,唯有這一件事,敢說計劃周詳而極端秘密。今晚所來的人,迄今尚不知所為何事,只有在下的幾位親信,方知此行的概略。
可是,劉兄居然知道了,而且在此等候,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