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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舊報紙和臭襪子,哼著瀟灑走一回的小調,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那扇透過門縫就能瞧見外面情況的紅色木門,很有一種名叫瀟灑的味道。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木門被開啟,迎接郝雲陽的是房東太太那張化的跟鬼似地臉,還沒等靠近呢,一陣劣質香水的味道就把郝雲陽整的夠嗆,不過,在屋內的那番瀟灑卻是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賠笑的臉色:“我這就搬走,這就走。”

“這手機可是你自願給我的。”房東太太瞅了郝雲陽一眼,看到他那副賠笑的臉色,心中的火氣也難免消去了一些,在郝雲陽的面前晃了晃自己手中抓著的一部直板手機,道:“我讓樓下的手機店老闆看過了,山寨貨,成色還算新,但值不了幾個錢,抵消你一個月兩百四的房租,不算我黑你吧?”

“當然,當然。”郝雲陽陪笑著點頭,心中卻很是無奈,這部手機算得上是他現在全部家當中最值錢的東西了,買過來一個多月,買的時候花掉了四百多塊錢,這才一個月就成兩百四的房租了,說不無奈那是騙人的。

“正好留給我兒子用。”房東太太一米五幾的身高,燙著一頭在中年婦女中很流行的酒紅色波浪頭,穿著一身棉睡衣,印著牡丹花的那種,或許是那僅存的一絲善念作祟,她朝郝雲陽道:“年紀輕輕的,要撐得住打擊,你女朋友走的時候我看到了,接她的是一個開奧迪的三十來歲的男人,你……唉,走吧,別回來了,省的看到了傷心。”

“奧迪而已嘛,等我有錢了買輛寶馬開開,後悔死她。”郝雲陽的優點之一就是善於自我開解,或者叫拿得起放得下,亦或者說,沒心沒肺。

一米七六的身高不算高也不算矮,屬於中等個頭,六十五公斤的體重雖然有點衣服的水分,卻也算是中等身材談不上瘦弱,穿著一身黑色的工作服,脖子下方的衣領上打著一朵紅色的蝴蝶結,頭雖然是短碎,卻是前不遮眉,後不壓領,側不蓋耳,不會讓人覺得古怪,反倒有種清爽乾淨的感覺。

郝雲陽似是感覺不到那兩個新搬來的小情侶嘲弄的眼神,提著那一隻重量不過十五公斤的行李箱噌噌的就下了樓。

“哎哎哎,你的sIm卡還在手機裡呢!”郝雲陽提著行李一口氣跑下了兩樓,樓上傳來了房東太太的聲音。

“裡面還有八塊六毛九的話費,打欠費就給扔了吧,我不要了!”郝雲陽扭頭仰起,回應了一句後就頭也不回的下樓了。

他住的地方不是小區也不是商品房更不是公寓,而是一棟普通的民房,有五層,房東一家子住在二樓的四個房間,上面的十二個房間都是租出去給打工者居住的,房租按樓層來算,從四百到兩百每月不等,而郝雲陽的兩百四,兩百是頂樓的房租,剩下的四十是上個月的水電費。

雖然郝雲陽極度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用了這麼多的水電,卻也無心去查證了。

從住了三個月的出租屋內出來,郝雲陽的臉上已經掛上了職業性的微笑,他的工作不允許他愁眉苦臉,當初為了練就這一副自然的、親切的、溫和的微笑,郝雲陽叼著一根筷子,對著鏡子苦練了兩個月,差點沒把自己弄成神經病,再加上工作時間的笑,這才算是到了收自如的境地。

行李箱有一對輪子,在地上拖著走並不累,雖然郝雲陽將大部分和女朋友有關係的東西都留在了出租屋內,包括她沒洗的臭襪子,但是這個行李箱卻沒扔,郝雲陽不認為分手後丟掉一切回憶就是拿得起放得下,唔,或者說他捨不得這個花了他一百多元的行李箱。

從出租屋出來到郝雲陽工作的地方有將近二十分鐘的步行路程,出了雜亂的移民村,也就是郝雲陽原先居住的那個村子,出來不遠就是一條並不寬敞的馬路,此時正值下班高峰,馬路堵的一塌糊塗,汽車喇叭聲嘟嘟亂鳴,郝雲陽覺得自己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