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太想看到我。”
“我只是覺得,該說的,米佳都已經和你說了。”
“實際上她什麼也沒和我說。”夏宸沉聲回答,“自那天見到你之後,她就再也沒來過酒吧。”
“哦,是麼?”
夏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所以,我來求個解釋。”
“你想知道什麼?”白寒自嘲地笑,“為什麼我會認識米佳?為什麼她那麼忌憚我?為什麼我不願意讓你和她走得太近?”
夏宸沉默。
“很簡單,原來的我,並不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那時的我偏執又衝動,根本不知道何為收斂。”白寒繼續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而米佳在初中的時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她曾經在兩個星期的時間內換了四個男朋友,上床這種事,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當然,這些本來和我也沒什麼關係,直到初三那年她和我告白。”
“……然後呢?”
“然後?我拒絕了她整整十次,在第十一次時終於忍不住扇了她一耳光,後來她就和自己的新男友說我騷擾她,接著糾結了一幫人滿學校貼字報宣揚四班的白寒是個野種,最後還結夥把我堵在了巷子口。”
夏宸垂眸,他突然記起,白寒曾經無意間露出過手臂上的傷痕,想來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那一次我把米佳男友打成了骨折加輕微腦震盪,而後米佳和那些幫手紛紛作證說是我先挑起的事端,結果,他們都成了受害者,而我卻進了少管所,四個月,差一點錯過了中考。”講述往事的時候,白寒的神情波瀾不驚,就好像在說著別人的故事,雲淡風輕。
一如那日在小巷裡替夏宸解圍,他說:“這世界也不是隻有你一人在飽受折磨,因此,至少要好好活著。”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白寒中考後和父親搬離那座城市來到了這裡,直到遇見他,直到後來又遇見了同樣搬家的米佳。
不要引火上身,白寒是怕他走上自己的老路。
夏宸走過去,一言不發地和白寒並肩坐在了一起。
“這些你從未告訴過我。”
“何必呢,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白寒側頭看著他,“夏宸,你要知道,很多人和事都並非你想象中的樣子。”
“那當初為什麼要幫我?”
這個問題有點突兀,白寒一時怔然:“……因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樣的倔強,一樣的不肯服輸,只有我可以理解,被人歧視和孤立的那種無助與冰冷,所以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是麼?”夏宸無奈地笑了笑,“當初幫了我,現在卻又躲著我,這算什麼?”
你覺得我只能接受充滿正能量的溫和的你,所以你把曾經的自己深深藏起來,甚至迫切地想要避開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白寒,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白寒靜默良久,仰頭望天。
心中突然湧起莫名怒火,夏宸伸出手,拽著他的衣襟把他拖了起來。
“看著我,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
“我靠,白寒,你是不是打算把一切都說開之後,就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你耍我呢!”
“……你急什麼。”白寒頓了頓,把他扯著自己衣領的手強行拉下來,“我沒那個意思。”
夏宸冷哼:“動不動就玩失蹤,你還好意思這麼說?”
“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別廢話,我就要你一句話,是不是想分道揚鑣?”
白寒瞥他一眼,禁不住笑了:“你該不是在害怕吧?”
“去你大爺的!”夏宸極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