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石墜地還難,記得上一次有此機會,還是今年的十月初七,莫璃藉著兩人的生日,方吃到了徽音做的螃蟹,不僅趕了吃蟹的好時節,還享受到了世上獨一份的美食。
被扯著的女子匆忙套上鞋,不由得苦笑。這樣說風就是雨的莫璃,唯獨在面對美食的時候,才能看到。許是她六識天生敏銳的緣故,廚藝雖然算不上多出色,可是調出的味道,絕對超出技藝精湛的大廚,自從修為提高後,對美食口味的把握,可謂是登峰造極了。
以徽音和莫璃的關係,下個廚滿足下口腹之慾,全然不是多大的事,只是莫璃並不多要求,所以為數不多的幾次,才讓她覺得彌足珍貴。
這大約就是所謂的“物以稀為貴”吧!
院子裡沒人,詩韻她們都休息了,旁的也被遣退了,這也是莫璃敢拉著徽音就這麼踏出房門的緣故。再加上天色已暗,除了人的服色,根本看不清面容細節,是以床上被遺棄的鐲子就躺在那裡了。
花園裡,李氏的慶生宴已經開始了,筵席擺在一處亭子裡,府中其他的女人全部到齊,胤禛也準時出現,府中的四個孩子亦在,眾人席間談笑酌酒,竟是一番別樣的熱鬧。
坐在主位的男人一身華貴的貝勒常服,黑眸稍稍眯著,似含著抹暖色望著眼前的情景,清俊的容顏被燭火映照的多了幾分柔和,薄唇淡淡地勾起,明明端坐在那裡,卻彷彿漫步山林的老虎,帶著一種優雅的尊榮之氣,頗有種引人入勝的魅力,可是隱隱的又內斂著些凜冽,蓄勢待發地能粉碎一切突來的危機。
“帶他們去玩吧,想是用的差不多了。”胤禛揮揮手,放兒女們離席了。
“嗻!”四位小主子的奶嬤嬤們應聲行禮,奉主離開。
胤禛瞧著撒開小腿跑離的顏顏,不由地輕輕一笑,想到了她的額娘。他在南巡途中淘到一塊不大的上好瑪瑙料,正巧知曉山東有位名匠,就著人拿去雕琢了,不曉得那東西入得了徽音的眼,畢竟見多了寶貝,尋常的東西恐怕就不夠格了。
三百多年的歲月,胤禛對女子爭寵的種種方法手段,都瞭然於心,看著面前這些女人,心中已生不起半點波瀾,全當樂子一樣瞅著,思緒早不知飛到了何處,許是掂念著朝堂上的事,又或許想著哪些人。
眾女人望著無動於衷的胤禛,有的頓覺洩氣,有的暗自咬牙,有的難掩失望,就是烏喇那拉氏也頗為神傷,嫁給這個男人這麼些年,她從來未曾抓住過那顆心,此時此刻,她竟覺得這個男人離得那麼遠那麼遠,即使他們有了兒子,亦好像從來沒有觸及過那顆心。
四貝勒當真就不近女色嗎?那張總是冷冽的臉,那種總是清淡的氣質,好像這世間就沒有什麼,能夠改變他的神情,這樣的男人,對於女子來說,根本就是個無情之人,怎堪良配?
這邊廂,筵席吃的各懷心思,而西北院的小廚房裡,卻是氣氛溫馨。
徽音靠後站著,含笑任由好友忙碌,時不時還出口說上兩句。
莫璃看了看火,轉頭拋過來一個幽怨的眼神:“不公平,不是你下廚嗎?為什麼累死累活的是我?”
清潤的笑聲溢位,羅帶軟裙的女子無辜道:“我已經調好味了,其他的都是你能做的,想不勞而獲怎麼能行?再說,我又不吃,沒道理全程負責吧?”
“啊,你欺詐!”莫璃叫了一聲,揮臂拿著大勺直指背後的人,一臉的憤慨。
徽音瞧著眼前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