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她……”雅茹憂心地開口,卻未曾真的說出什麼。
“不要再提小四嫂了,”胤祺揉揉額頭,謹慎地開口,“都說小四嫂是在陪皇瑪嬤,可這快一個月了,咱們沒少到寧壽宮請安,哪裡又見過小四嫂?雅茹,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不是咱們能論及的。”
“顏顏病了這麼久,徽音又不在,該如何是好啊!”雅茹面帶焦慮和困惑,這幾年她和徽音關係近了,自然會更關心一些。
“雅茹,你聽著,”胤祺很嚴肅地看著旁邊的妻子,“小四嫂和玲瓏,你一個都不準管,她們自有四哥操心,別忘了你是恆郡王福晉,是弘昂和毓兒的額娘!”那個女子的無影無蹤,有心之人都能知曉,能打出皇瑪嬤的幌子,除了皇阿瑪還有誰?這其中涉及多少事,又是多嚴重的事,誰都不清楚,而他既要裝作不知情,還必須得遠遠地繞開。
“我……妾身曉得了!”雅茹眼眶溼潤,淚水滾了下來,她與徽音甚為投緣,又受其益處良多,如今閨蜜出了事,她卻連過問一聲都不行,最終只能遠遠避著,這讓人怎能不難過?
“唉!”胤祺抱住妻子,嘆息一聲道,“雅茹,不是爺不讓你管,而是不得不如此啊,以你的聰慧應該明白,小四嫂的失蹤必然與皇阿瑪有關,既然如今未傳出‘暴斃’、‘病逝’的訊息,那就說明現在仍舊無事。”
“爺,妾身知道厲害,只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妾身不是……只不過……”雅茹靠在丈夫懷中,理智上懂得分寸,感情上卻接受不了。
“雅茹,爺也不瞞你,小四嫂上月底到現在為止不見蹤影,玲瓏又在病中,可是這月初回京的四哥,此刻都不動如山,咱們又有什麼資格過問?況且……那畢竟是四哥的人,爺萬不能惹人詬病吶!”胤祺心疼妻子,又不願被誤解,只得解釋一二。
是啊,做弟弟的過問哥哥的女人的事,哪有這樣的道理?
雅茹一震,拽緊了抱住她的人的前襟:“爺,是妾身昏頭了,爺莫要惱,妾身這次是真的明白了。”恆郡王府才是她該守著的地方,弘昂和毓兒才是她該操心的人,而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的天啊!
“雅茹,這次真的不簡單,玲瓏病了這麼久,往日那麼疼她的九弟和老十三都未曾登門,可見他們也定是品出什麼味了,咱們不能攪和進去,爺……不能!”胤祺坦言,最後一句“不能”說得既肯定又艱澀。
胤祺心裡通透,九弟與老八交好,額娘只有他和九弟兩個兒子,十一弟幼年早夭,額娘能依靠的只有兩個兒子,可是九弟參與了爭鬥,他就絕不能再沾染,況且皇瑪嬤教養他長大,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他只能置身事外,只有這樣才能穩妥善終,不讓皇瑪嬤失望,不讓額娘沒了依靠。
“爺,妾身陪著您,一直都會陪著您!”雅茹與眼前人夫妻多年,如今又恩愛有加,怎會不懂他的意思?此時想明白了,當然不再堅持,雖然她心裡仍舊擔憂徽音,卻也僅止於此了。
“你若不放心,就去看看玲瓏吧,分寸……你當是有數的。”胤祺不忍妻子鬱結,鬆口應了一事。
“爺,沒關係嗎?”雅茹微露喜色,隨即又不安了。
“探病的話無妨,此時四哥也不好去看玲瓏,女人家行事,皇阿瑪不會多心的,你與小四嫂有情分在,如此也是應該。”胤祺點頭,撫了撫懷中人的背,無聲地緩解她的忐忑。若非四哥分了功,他也成不了郡王,眼下玲瓏病了,四哥自個兒不好親自去看,雅茹以嬸子的身份去探望,權當還了四哥一個人情,雖然並不能還清,可總是聊剩於無啊!
“那妾身回頭就準備。”雅茹忙道,心裡的愧疚消散了很多。
這邊的胤祺勸穩了雅茹,旁的皇子那裡就遠沒有這般輕鬆了。
大阿哥初聞此事,驚了好久,卻並沒有派人查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