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出嫁後就是小七的生辰了,不若回府辦了。”胤禛也接了話,從那日吵完後,已經過了好些天,可他連一親芳澤都沒機會,更別說再進一步了。
徽音掃過這父子倆,無可無不可地道:“成,明日就回府。”她倒要看看,這一大一小的,都打得什麼鬼主意!
其實,哪裡有什麼鬼主意,不過是都想讓她回府罷了。
“額娘,那個奧地利人,就這麼放回去?”默默忽地問。
胤禛下意識看向兒子,卻發現將將到入學年紀的孩子,平靜的表情下帶出來的竟是漠然,那雙尚顯稚嫩的眸子裡劃過的竟是道道冷光,即使是他,也有些心驚。
“你覺得我會做這樣的事?”徽音反問一句,而後教道,“默默,你還是嫩了些,有朝一日你能笑著讓敵人灰飛煙滅,且對你抱有感激的時候,才算是小有所成。”
默默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而後清淺一笑:“額娘說的是,不過,兒子倒不覺得感激好過畏懼,‘打蛇不死反被咬’,兒子覺得如果殺不了的話,還是一次性收拾到讓人怕比較好,免得後患無窮。”
“嗯,有道理,多看看史書,不懂了就來問我。”徽音點頭贊同,很是和善地一笑,“你說的那隻生物……他的價值只到傳完話為止,我在他身上做了點手腳。”
胤禛左右看看,他琢磨出來了,小七是被按照司馬家培養子孫那樣教了這麼大的,難怪小小年紀,會讓人有種天生無情的感覺,不過生在皇家,這樣倒也不錯,他可以放心很多。
“那就好,若是額娘就此放過,兒子定然是不依的,最不濟他也得把命留下才行。”默默晃晃小腦袋,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話。
“默默,你心軟了,”徽音繼續教導,“我給你皇瑪法送了個草擬出來的談判條款,嗯,什麼關稅、暫借港口都寫了,至於能談到什麼程度,還要看你八叔、九叔的,如今藉口充足,不多榨些東西讓他們肉痛,光殺個把人有什麼意思?”
“是,兒子受教了!”默默老實認錯,只是這錯認得很歡樂。
胤禛有點意外:“你插手了談判的事?”
徽音伸指敲敲石桌,白了問話的人一眼:“你們家的江山,我才沒興趣管,我只是在有牽連的時候給點建議,至於採不採納,那是你家老頭子的事。”
胤禛這下不懂了,他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但是根據目前掌握的訊息,還是能夠分析出一些,他敢肯定,這女子所做的絕對和皇阿瑪所圖的不太一樣,“那你這些年究竟在忙些什麼?”
徽音定定看了旁邊的男人兩眼,靜默半晌答道:“我不想騙你,可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日後……日後你就會知道了。”
“那好,我等著你說的那天。”胤禛既無奈又著惱,他還是無法得到這女子全心全意的信任,“那個法蘭西人呢?這個你也不能說?”他倒不是真的想了解這麼個無關的人,不過是氣悶之下尋由頭而已。
“這個能說,”徽音很認真地開口,渾然不覺某人冷麵下的心思,“默默出生那年,我與你家老頭子達成了約定,之後訓練海軍、派遣商隊,這些你都是知道的,而商隊到達歐洲後,之所以能夠站穩腳跟,就是走了法蘭恩的路子,因為曾經他送的那枚家徽,大清的商隊才能登上歐洲的土地,陸續建立起穩定的聯絡點。”
“額娘,那他去世時,你知道嗎?”默默有點好奇,在他看來,一個為了額娘終身不娶的人,委實罕見得很。
“知道,”徽音摸摸兒子的頭,“兩年多前,下面的人從歐洲返回後,一登岸就給我發了‘音字令’,仔細說了法蘭恩的病情和近況,那時他就已經病了,那邊的大夫雖然很盡心,卻無法治癒他,再加上憂思過重,結果已是註定了。”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胤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