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好久不見,你去了哪裡,這麼久都不來看看我們,白晉總是想和你聊聊天,可惜再沒見過你。”法蘭恩勒馬跳下來,箭步湊到徽音身邊,毫不在意地開始交談,語速很快,看樣子碰到熟人讓他很驚喜。
“我在忙著安家,總是借住並不太好,你知道的,大清國對女子要求很多。”徽音警告地看了身邊的駿馬一眼,轉而輕笑著說道。
“是的,你們國家的女人生活得很辛苦。”法蘭恩點頭贊同,繼而笑彎了眼,“不過,徽音,今天看你有空閒,不如一起用餐?我託人帶了些物品,正好前段時間到大清國,如果白晉知道有你在,一定會準備美食的。”
“是嗎?很榮幸接到你的邀請,不如我們現在就回京城?白神父的博學我也很嚮往呢!”徽音想到能揩油,眸光一轉笑著答應了。
“來人,抓住它!”法蘭恩張口用拐調的漢語命令一邊侍立的隨從。
“法蘭恩,這馬是怎麼回事?”
觸到心儀之人的目光,法蘭恩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地用法語解釋:“這匹馬是你們的皇帝陛下贈送的,我希望能夠馴服它並帶回法蘭西,這樣我們就能培育出更加優良的馬匹,充作騎兵的戰馬,這樣的話法蘭西就能擁有歐洲最強的騎兵兵團。”
徽音垂了眼簾,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神色。
“可惜,我花費了好多天,這匹馬性情實在太烈,我想我得放棄了。”身材高大的法國佬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那匹黑色的馬,他出身法國貴族,雖然親族裡有西班牙、奧地利的貴族,但他一直認為自己就是法蘭西王國的臣民,因此從他下定決心外出遊歷開始,只要是有利於祖國的物品或想法,總希望能被祖國接納,這匹馬體格並不是很大,可卻是非常好的騎兵馬種,路易十四陛下太喜歡戰爭了,這樣的禮物他一定會喜歡的。
“不如……將它贈送給我,怎麼樣?”徽音抬頭看向眼前這位愛國的伯爵,眉眼彎如新月,儘管面紗隱藏了她的容顏,卻能明顯看出那份笑意。
“徽音,你馴服得了它嗎?這匹馬脾氣真的太差了,傷到你怎麼辦?”法蘭恩有些驚訝,擔憂地看看身邊這位美女的手臂,總覺得她太瘦弱,根本無法控制烈馬,更別說馴服了。
“我試試看,若是能馴服它,就送給我吧?”
法蘭恩擺出個“請便”的姿勢,輪廓鮮明的臉上浮現出笑容:“當然,不過你千萬要小心,如果受傷的話,我會心疼的。”
嗯,這話有點調戲的感覺……
徽音沒心思關心這個,走到被侍從們控制的黑馬身邊,威脅地看了它一眼,細膩的手按到馬兒脖子上,淡淡用漢語道:“麻煩你們,給它上鞍。”
黑馬站著不敢動,法蘭恩看著有趣便讓人靠近馬匹上鞍,等一切都準備好後,只覺得眼前一晃,那道纖瘦的人影已經翻身坐在了馬背上,拉了韁繩呵斥黑馬離開這塊人多的地方,徽音深呼吸一下,收回了按在它脖子上的手。
頓時,眾人發現剛剛老老實實的駿馬狂躁地扭動踢踏,試圖要將背上的人甩下去,可是不管它怎麼使性子,偏無法讓徽音落地,甚至於隱隱地還能壓制住它的折騰。就這樣,黑馬使盡解數與背上之人較量,一會小跑,一會猛然加速狂奔,再或者危險的急轉、急停,甚至大幅度地跳躍過幾次,但始終無法掙脫徽音的控制。
韁繩將黑馬嘴上勒出血印,終於在抗爭了一個多時辰後,它屈服了,耷拉著腦袋、喘著粗氣被它的主人驅使著回到法蘭恩他們身邊,此時這匹極品馬已經筋疲力盡了,彷彿突然間從馬王變成了小綿羊,柔順地任由主人擺佈著。
“法蘭恩,它歸我了!”從馬背上下來,徽音笑了,一邊揉捏著發酸發睏的手臂,只覺得兩腿內側有些發麻,但是看看被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