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因為營地距離不是特別遠,所以他們雖騎了馬,卻只是慢慢走著,顯得極為悠閒。
“十三弟,這兩日會見應該就結束了,到時蒙古人定會比武、賽馬,沒皇阿瑪的話,你可莫要莽撞。”看著與他策馬並行的胤祥,胤禛有些擔心。敏妃娘娘去了沒多久,這位弟弟許是會言行不當啊,到時必引皇阿瑪不喜,那可不是好事。
“四哥,放心吧,我心裡明白著呢,而且……路上的那幾天,我想了很多,生在皇家,不長大怎麼行?”胤祥似是在研究馬鞭的好賴,再抬頭時以前那爽朗的笑容又回來了。說起來還真該謝謝那個女子,若非她點醒了他,想來要走出失去額孃的打擊,還得更需費些時日。
“爺,前面似是有人。”高無庸湊近胤禛,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小坡。
欣慰於胤祥恢復的四阿哥順著方向看去,只見一匹渾身漆黑的駿馬繞著一處轉圈,草地上隱約看到一抹宮裝影子,他心上莫名一慌,已猜測出那是何人。
“四哥,那是徽音姑娘的神風,莫非出事了?”十三阿哥認出了馬,一夾馬肚子就奔了過去。
胤禛拉著韁繩的手握成了拳,一邊趨馬向前,一邊暗道:此處離營地不遠,周圍又被盤查過,絕不可能是野獸襲擊,況且若是那女子,以她的身手怎麼可能出事?
“四哥,是徽音姑娘,四哥快來!”胤祥率先跳下馬,看清出了地上的人。
隨後到跟前的胤禛目光掃過,表情立刻冷硬了許多。
容顏極好的女子暈在草地上,身上的宮裝顯得有些凌亂,髮髻鬆散,飾物有兩三樣散在不遠處,耳上的墜子不見了一個,臉色很蒼白,即使神智陷入昏迷,唇也緊咬著,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糟糕。神風在她身邊盤桓低鳴,那隻這次隨行的白狐“吱吱”地叫著,似乎在企圖喚醒自己的主人。
“四哥,咱們趕緊送徽音回去吧,這樣子可不行啊!”眼見此景,胤祥作勢要上前抱起徽音,卻不想被制止了。
“十三弟萬萬不可!”胤禛趕忙出聲,抬頭看他的少年猛然明白了,立刻退離喊起隨侍的太監。視線定格在那張蒼白臉龐的四阿哥,袖中的手攥得極緊,努力剋制著上前抱人的念頭,可是他不能,如今徽音雲英未嫁,又是皇阿瑪盯著的人,無論是為了她的名節還是旁的,都不能這麼做。
胤祥倒是沒想那麼深,只是以為四阿哥在提醒他注意徽音的名節,看著兩個小太監託了人上馬,便翻身上了自己的馬,還沒等甩鞭子,懷裡就多了一個雪球,竟是叫雪苑的那隻白狐。
一隊人策馬向營地迴轉,神風自覺地跟在徽音所在的那匹馬邊上,因無人能靠近它,所以並沒有人會打著騎它的主意。不過片刻就到了營地,胤祥與抬著徽音的小太監一同前往帳篷,胤禛派人去請隨行太醫,並將事情報給了康熙知道,方快步去徽音的帳篷。
青燕看見被抬回來的徽音,臉刷地白了,卻是一言不發地掛了帳子,並拉過簡易的屏風,請兩位阿哥坐下後,引了太醫進去診脈。另有小太監上了茶,可惜胤禛和胤祥都沒有喝茶的興致,靜候著太醫的診脈結果。
沒想到的是,康熙竟然趕了過來。
看到太醫出來,皇帝大人急問:“快說,怎麼了?”
“啟稟皇上,這位姑娘是受了刺激,心肺緊張,且脈相極亂,臣無能,並未診出其他。”原本不太在意的太醫,發現康熙也在,神色馬上就變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