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舒適的躺在夏威夷的沙灘上,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只為了能在一天的繁重中尋找一方心靈的樂土。wWW。唉!太累了,每個人都這麼想。所以得去休息,那麼在哪休息呢?這裡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對於一瓶葡萄酒的好壞,單看外包裝是不行的,比如這瓶五十年的法國乾紅,丟出去的話,我估計連收破爛的老爺們都不撿,因為這玻璃殼子不值錢。還髒兮兮的。”櫃檯上,劉宏瀟灑的用食指敲了敲面前的酒瓶,發出一聲空明的迴音。而在他身前的兩個吧檯椅子上各坐了一名扎著白絹絲領巾的女服務員,看她們的神色倒像是很入迷的樣子,眼珠子也隨著那瓶子裡的酡紅色液體移來移去,似乎想刨根究底的看看,這個簡陋的東西,究竟和超市裡的紅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可惜,看了半天,得出的結論就是:瓶子很爛,還發出點兒餿味。而那液體也不見得多有感覺,主觀上判斷,恐怕連五塊錢的紅酒都不如!
“聽清楚我剛才的分析了嗎?”劉宏嘴角微微一揚,右眼眶的眉頭很有個性的挑了挑。
“沒……”兩個如墜雲霧的女孩子齊齊的搖了搖頭。
“嘶……”劉宏咬牙吸了口氣,勉強壓下了自胸中蓬勃而出的怒意之後,才又開了口:“那麼之前的呢,調酒的常識和基本技能,還有顧客的分級,以及對於西湖龍井泡製時候的講究等等。”
結果出人意料,但卻又早在意料之中。兩個女孩,再次整齊一致的開始了左右搖頭的標準動作。
“那……那你們還記得什麼?只要是我教你們的……都行。”劉宏揉了揉在眼眶打轉的淚水。
“不知道……”繼續搖頭。
這次劉宏徹底的被打敗了,無數條黑線掛在了腦後:“敢情……敢情我教了你們幾個小時,講的兩眼昏花,口乾舌燥的,你們就純當放屁了!”
作為一個咖啡廳,還是一個有品位的咖啡廳的老闆,他自然希望自己屬下的服務生們可以在這方面有所涉獵,而不是隻會機械性的洗杯子,洗碟子,沖沖水。服務員的能力出眾,勢必會讓顧客們刮目相看,從而帶動更多的流量以及固定主顧,這是他計劃的經營策略。但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可怕地,比如眼前的這兩個笨丫頭。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好不容易吹出個氣球來,就被人一下子捏爆了,還裝無辜。
“好……呵呵,很好,非常好!”劉宏使勁的抿了抿眼睛,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情處!他真想跑到房間,關上門,躲到被子裡哭……
“老闆,你沒事吧?”
“沒事。我哪會有事啊……哈哈,我高興,我高興死了。”劉宏抓起眼前的五十年法國乾紅,開啟蓋子就直往嗓子裡灌。憋屈,他真的很憋屈。
就在劉老闆像被人欺負的小媳婦似地坐在那喝悶酒的時候,咖啡廳的門開了,緊接著一個歡欣的女聲自玻璃外傳來,可愛至極:“劉宏,太爽了。我們今天休假,陪我去逛街吧!”
聽到這熟悉的聲兒,在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瞥了眼門口,一瞬間,劉宏猛地哆嗦起來,差點沒把酒瓶子插到咽喉裡。糟糕,她又要讓我陪她去逛街了……沒錯,劉宏口中的她正是荊城垣,哦,不。現在應該叫她荊警司……
“我……我加班。”起身,擱下酒瓶,開啟賬單,這一系列的動作幾乎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內完成。等到荊城垣走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工作崗位”上,笑著揚了揚手上的賬單,裝出一副無能為力的窘態。還記得大前天的下午,他就這樣活生生的被這個野蠻女友拖到了大街上逛,連續走了五個小時的路,直走到腰痠背痛腿抽筋,才被許可坐下來歇一歇,而那天的成果,只是在商店裡選了雙襪子罷了……從那天起,劉宏的暗暗發誓,寧走鬼門關,不逛商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