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槓,不時還有硃批……赫然二字“該殺!”
“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誰?”軟大鵬身子極力的往後縮,腮幫子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嚓……嚓……”怪人抬起鋼叉,在水泥路面劃出一連串的印記。一道閃電劃過,將兩個人的上空打出了片刻的白晝,同時也把怪人寫的那個字照的清清楚楚:汪!隨即,他慢慢的掀起了自己的斗篷,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的妖魔臉譜,最為恐怖是在那臉譜下,還並排著六顆栩栩如生的頭顱。分明就是此前和劉宏交手的降術師無疑!
“汪?”
“對,還記得當年那個漏網之魚嗎?”怪人提醒道。
“難道……”阮大鵬忽然想起了什麼關鍵之處,但卻始終不敢確認。
“我就是那個孩子。”怪人桀桀而笑。
“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阮大鵬說罷便像一條可憐的狗般企圖向外爬去,卻發現被黑暗籠罩的四周根本找不到出路。
“你認為,還有路可逃?”怪人從腹中發出了一聲毛骨悚然的笑意,猶如九幽地府的絕響。無窮的佛樂自他身後的佛像口中吟唱,少了一份雍容莊重,倒多了一份詭異陰森;尖聲尖氣,不堪入耳:“如是等輩,當墜入無間地獄,千萬億劫,以此聯綿,求出無期。”
“你到底要幹嘛!”阮大鵬捂著耳朵,如蝦米般蜷曲的地下滾來滾去,看樣子似乎被這古怪的音樂折磨得不淺。
“審判。”
“神經病呀你。”阮大鵬咆哮。
“我的審判,來自夜叉的神諭!”怪人抬起臉,望著星空,背後的那道藍色的光弧靜靜的迷失在了夜幕。未幾,他摘下面具,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二十來歲的少年面頰,清秀脫俗,只是在那兩頰上卻滿是怪異的刺青紋身。但見那少年一手按住阮大鵬的頭,一手放在胸前,竟是古老的密宗洗禮動作。
緊接著,鋼叉揮動,仿若壓路機般絞起了一灘碎肉……暴雨洗刷著拖沓的腳步,仿若從未來過。
第128章 他大爺的,操傢伙佈陣!(1)
C市市場花園的豪華住宅樓裡,幾名經驗豐富的法醫正蹲著身子,或用皮尺,或用石膏,丈量和提取著作案現場每一處細微的痕跡。wwW!客廳的正中央,一個雙眼圓睜的人擺著個斜十字的姿勢,被一杆巨大的鋼叉釘在那裡,口齒皆張,下巴上滿是風乾的血痂。他的表情很痛苦,顯然,在死前,一定受到了某種非同尋常的**折磨。
鏡頭轉下,受害者的整個肚皮已經被由內向外的掀了開來,青紫色的腸子拖了一地,內臟和肌膚上全是硬幣大小的空洞,就像是被某種大批次群居的未知的昆蟲覓食群體過一樣。
“特派員閣下,死者姓宇文,系本市的領導機關。因為案情的性質極其惡劣,所以雖然死者已經死去一天了,但我們卻沒有敢動過分毫,所以現在現場的一草一木,基本上還是和原先沒有多大差異的。”屍體邊,一個帶著遮擋鏡的法醫,黑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用最標準的普通話一一陳述道。
“嗯,非常感謝。”劉宏摘下了那雙血淋淋的醫用矽膠手套,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皺著眉揮了揮手:“可以了,把屍體收殮吧!”
“好!”法醫聽了這句話當是如蒙大赦,說來也是,幾個人守著一具屍體過了一天一夜,因為天氣的因素,裸露在外的器官已經散發出明顯的腥臭味了,怕是開始腐爛了。當下,幾個人就上前用力的卸下了鋼叉,用裹屍袋裝了,堪堪的捂著鼻子拖走。
“查出些什麼了嗎?”倪俊生叼著煙,走到劉宏身邊抽著嘴道,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將他此刻隱藏著的焦慮展露無疑。
“鋼叉的刺傷在兩肋,但不是致命傷,我想這只是兇手用以固定住受害者的一個便利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