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不從這兒去登戶可不行了。&rdo;他對部下這樣說。
登戶在東京西郊,接近多摩川。正確地說,屬於神奈川縣川峙市。從丸之內乘電車去需要一個鐘頭。
&ldo;嚯,真稀奇,有什麼貴幹嗎?&rdo;部下問道。
&ldo;沒有什麼。最近,有一個請我看畫的友人住在那裡,我是為看畫去的。&rdo;才次郎這樣說。
他到登戶大約6時半,在友人家坐了40分鐘。
才次郎看的東西,是一幅狩野永德畫的色彩絢麗的掛軸,這個桃山時代的濃塗重染的圖案,對於像才次郎這樣的鑑賞者來說正合適。事實上,才次郎也很讚美。
他向這家告辭後又到郵電局,向家裡發了電報。從登戶到東京,當時還沒有直通電話。
電文是發給姐姐桃世的。
&ldo;今夜迎接橋村君10時回去才。&rdo;這是電文的內容。
橋村是才次郎的朋友,兩三天前通知從名古屋進京,那時曾寫了信來。
才次郎在晚上外出不告訴家裡的時候,必定用電話聯絡。這時還沒有直通電話,所以才打丁電報。
才次郎乘午後9時40分到達的快車,在新橋站的月臺上迎接橋村。
橋村是才次郎高中時代的朋友。現在,在名古屋開了一個雜貨鋪,這次是為觀光久別的東京而來的。
&ldo;啊,久違了!&rdo;
&ldo;久違!&rdo;
兩個人拍著肩膀,走出站外。
&ldo;今晚請來家裡過宿吧!&rdo;才次郎說。
&ldo;啊,那是在給您的信中就告知要打擾您了。&rdo;
&ldo;那麼,謝謝了。&rdo;
&ldo;家裡人都好嗎?&rdo;
以前,橋村有時來往,與桃世和染都見過面,所說的家人,就是指的這兩個人。
&ldo;啊,都好。&rdo;才次郎微微露出羞赧的表情。
&ldo;姐姐們平日都是很健康的吶。&rdo;
&ldo;好極了。一家骨肉一起生活,不論多久都會和睦的啊。&rdo;
&ldo;可是,你吃飯了嗎?&rdo;才次郎問。
&ldo;在汽車上已經用過了。&rdo;
&ldo;是嗎?我幹了粗心的事啦,你今天來,我無意中忘掉了,所以急忙在途中給家裡打了電報,什麼準備也沒做。&rdo;
&ldo;好,好,那沒關係。&rdo;
&ldo;明天,我有一個熟識的地方,到那裡請您的客吧。&rdo;
兩個人到站前,坐上了出租小汽車。
從新橋站到麻布丁坡的才次郎家,乘出租汽車需要20分鐘,所以這時正是10時。
&ldo;打了電報,想必姐姐正在等著呢。&rdo;
事實上,入口的前門靜悄悄地開著,才次郎進了大門。
&ldo;奇怪呀,誰也沒出來,是睡著了嗎?&rdo;
客人已經解開了鞋帶。
才次郎不放心了。
只有3疊的房間和走廊的電燈開著,後面一片漆黑。
才次郎首先進了屋。
&ldo;睡了嗎?&rdo;
他一面嘀咕著,一面停立在8疊的裡間門外。那是挑世專用的房間,裡面全黑著。
&ldo;姐姐,姐姐!&rdo;
才次郎喊著,側耳靜聽,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ldo;姐姐,橋村先生來了!&rdo